路上,孟允棠合上眼眸,闭目养神,手里却止不住细细把玩那玉佩。

      直到马车停了。

      孟允棠蹙眉,睁开眼睛,坐直,轻声问:“怎么了?”

      时间不对,还没到王府。

      双喜听见动静,这才迷迷茫茫睁开眼睛,显然是还没清醒。

      车夫沉声回道:“一匹马拦住了咱们去路。”

      孟允棠伸手撩起帘子,果然看见一匹枣红骏马拦在了自己的车前头。

      马上坐着一位红衣张扬,长枪雪亮的飒爽女子。

      虽然对方还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但是孟允棠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赵红缨。

      赵红缨身姿挺拔,马儿有些烦躁想要走动,被赵红缨一拉缰绳,马儿扬蹄,本来有些危险的姿势,却被赵红缨控制得很好,衣袂飞扬中,透出更张扬的飒爽。

      孟允棠目光平静,出来站在马车上,与骑在马上的赵红缨对视:“赵姑娘,有事?”

      见孟允棠认出身份,赵红缨索性将遮面的纱撩到帽子后头去,露出一张漂亮地脸来。

      她的目光有些挑衅:“孟姑娘,听闻你从前也用枪,不如我们比试一下吧。”

      孟允棠看着赵红缨张扬的样子,就知今日怕是不会善了。

      不等孟允棠说话,双喜就气急败坏来:“赵姑娘,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你难道不知道……”

      孟允棠按住了双喜,不让双喜多说,只平静道:“我在天牢五年,早就动不得刀枪了,你也不想胜之不武吧?”

      既是比试,自然要双方实力相近才好。

      否则就是胜之不武。

      赵红缨笑了几声:“我倒忘了这个。只不过听闻孟姑娘声名,就一时技痒罢了。说起来,我这匹马,你可认得出来?!”

      她摸了摸马鬃,笑容得意又意味深长,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挑衅。

      双喜压低声音着急道:“她肯定憋着坏,姑娘别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