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孟允棠本想守着双喜,但魏怀川回来了,因此孟允棠就去了魏怀川跟前,只让霍春花寸步不离地守着。

      因了担心双喜,孟允棠脸色难免带出几分来。

      魏怀川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怎么,服侍本王都这样不专心?”

      孟允棠看了一眼魏怀川,轻声道:“王爷,双喜这次的事情,让人后怕。”

      魏怀川“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想不通,谁这样恨我。”孟允棠也是真心实意地求教:“王爷您觉得呢?”

      魏怀川还真思量过这个问题。

      他嗤笑一声:“无非是妇人手段。左不过是府里的人。”

      外头的人,他盯得死,根本不可能有机会。

      但这次府里闹出这样大的事情,他心里也是不满意的——有一种阴沟里翻了船的不痛快。

      而且,因为没叫人一直盯着,他还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这就更让人不痛快了。

      但当着孟允棠的面,他是半点也未曾表现出来,只淡淡道:“日后小心些就是。”

      孟允棠应一声,轻声道:“我不过是在府里,尚且被如此对付,王爷在外行走,更要小心。”

      若说利益,没有谁比魏怀川牵扯到更多利益。

      所以,魏怀川在外的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而她这么忽然的一句叮嘱,倒让魏怀川有些糊涂了。

      魏怀川盯着孟允棠,良久才道:“不必你操心。顾好你自己罢。”

      接下来两人便再无别的话,魏怀川就像是故意一般,今日用孟允棠格外多——一会儿喝茶,一会儿研墨,一会儿又嫌灯芯太长……

      孟允棠忙得几乎没了工夫去想别的。

      不过,让孟允棠松了一口气的是,魏怀川虽然在这些小事上折腾她,但真到了睡觉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