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你的衣服。”封业指着盥洗室旁边的衣帽间说道。

    林殊来到衣帽间,看到偌大的衣帽间,泾渭分明,一半挂着封业的衣服,灰色、黑色,单调而又深沉的颜色。而另一半是林殊的衣服,从夏天的短袖到冬天的大衣,应有尽有,恨不能搬回来一个服装店,林殊并没有细看衣橱里挂着的衣服,只是伸手随意拿了一套睡衣。

    纯白的真丝上印着鲜嫩的草莓图案,胸口特意用莓红色的蕾丝来呼应身上草莓的颜色,俏皮中不失性感,林殊穿上看着穿衣镜里面的自己,满意的点头,胸口够底,裙子够短,颜色够显白。

    林殊昂头挺胸,将墨色的发尽数拢至后背,打开门朝着封业走去。

    封业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绸缎睡衣,袖口处有细小的白色条纹做装饰,闲闲倚在床头,手持一本厚厚的纸质书,正在翻看,听到动静抬眼看向林殊。

    林殊也回视着他,正当她觉得两人的目光已经电光火石,要擦出花火了,下一秒一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封业淡淡道:“腿上的纹身去洗了。”

    林殊低头,看向大腿上环绕着的张牙舞爪的荆棘圈,淡淡撇嘴,“这是贴画,过个三五天就会自己掉了。”

    封业点头,合上自己手里的书本,放置在床头,不咸不淡道:“早点休息。”

    林殊绕过床尾,掀开深蓝的被子,面无表情的钻进被窝,当然,如果不是她的手抖得厉害,那看起来确实是面表情。

    封业瞥见林殊抖动的手,淡淡挑眉,不置可否,那夜搂着自己耍流氓时候的勇气哪里去了?怎么结婚以后反倒害怕了?

    林殊睡在最边上,几乎一个翻身就要滚下床,封业看着与自己相隔甚远的林殊,觉得自己房间以后应该常备上酒水,用以帮助某人酒壮怂人胆。

    林殊鼻尖都是封业身上的味道,一躺下就开始头晕目眩,整个晚上都在想靠近封业,又不敢靠近封业的两种心思纠缠,迷迷糊糊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翌日,佣人进房间打扫卫生时,发现自家太太正在里面睡得天昏地暗,只好悄悄的退了出来。

    是以,林殊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身边哪里还有封业的半丝人影,林殊敲着自己的脑袋,自己费劲巴拉的跑到封业的床上,竟然真的就是来睡一觉……

    就在林殊懊恼不已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是‘慢手k'。

    “干什么……”林殊极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我能不能带你去见一个人。”电话的那边是一个怯怯的男声。

    “不能。”林殊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

    “你都没有听我说是谁呢。”电话那边的男人表示自己很委屈。

    “得了吧,每次你用这个语气说话的时候,都干不出人事儿。”林殊以自己对好友的了解,果断的下了批语。

    “这次不一样。”男人还想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