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乔雅昕指了指,又收了回来。

    哪还有陆斳珩的影子,名字都要成为禁忌了。

    “所以是陆斳珩的女伴吗?”

    四周热切的目光令乔雅昕脸上一阵燥热,望着身边的男人,“承屹……”

    “那就是傅总带来的女伴喽?”盛南伊也看向傅承屹,直白的,没有丝毫掩饰,也没有丝毫情意。

    红酒在杯中轻轻晃动,像舞女摇曳的裙摆。

    乔雅昕又叫他一声,近乎哀求。

    傅承屹淡淡回道:“不是。雅昕,你先回去。”

    “承屹?”乔雅昕满眼不可思议。

    “既然不是傅总的女伴,那就请出去吧。”盛南伊语气淡淡的,离去时又停了脚步,“其实乔小姐想进来可以直接找我,我不一定不会给你这个面子。”

    紧蹙的眉头下方,是一双水光破碎的眸,一会儿看看盛南伊,一会儿又瞧瞧傅承屹,泫然欲泣,乔雅昕攥紧了手指离开。

    傅承屹仍旧面无波澜,目光却一路追随旗袍女人。

    摇摆的簪缨,让他想起盛家客厅的黄梨木古钟,指针也是这么摇摆着。

    ——

    正值梅雨季,日间闷热,夜间凉爽了些,只是空气湿漉漉的,像住在情人委屈的眸里,怎么都难受。

    黑色宾利车中,盛南伊脱下高跟鞋,鞋跟不高,却也不够舒服,车祸后医生本就不建议她再穿高跟鞋。

    车窗半开,微风不燥,湿润温暖,她靠在后座,双目轻阖。

    司机老周突然说道:“小姐,傅少爷的车一直跟着。”

    他是盛家的老司机,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口。

    盛南伊“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老周没再问,只是连着耳麦和保镖说“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