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才进门,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立即跑了过来:“属下先过主子。”

    宁宜臻微微点头:“你自去忙,我们就自己走走看看。”

    疾雨点头:“是!”

    燕凤炀看了疾雨一眼,这男子看似年纪不大,但是他内力很充沛。

    “你的人?”

    宁宜臻也不准备隐瞒:“嗯,当年舅舅留下来的人,一直帮着打理着几间铺子,后来我把他调来这里帮忙了。”

    原来是孙相的人……当年孙珂那么容易被他扳倒……

    突然间,燕凤炀的心被抽了一下,脑子里全是孙珂的话:皇上是天子,是君。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只希望皇上做个好天子、做个好皇帝,让大良越为越昌盛……

    他,真的做错了!

    一瞬间,燕凤炀的鼻子无来由的酸、眼眶无来由的涨。

    “皇上……”

    听到肖远寒的声音,燕凤炀敛了敛心神:“没事。”

    没事吗?

    肖远寒太了解燕凤炀了,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孙相。

    “娘娘这制造坊,可真大。”

    过去的事,没有谁对谁错。

    肖远寒知道,当年皇帝亲自端毒药给孙相后,便没回问过头。

    孙相死后,他把自己关了三天,不吃不喝。

    他记得孙相对他的情,可又深负杀母之仇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