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笙和易恒欢静默地等着人誊抄,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不好了……”

    易三少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见易恒欢便接着说道:“父帅先前打猎的时候,马受了惊,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伤到了脑袋,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易恒欢脸色一变,沉声问:“何时坠马?”

    “大概二十分钟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时我和心远正在军营操练,这会儿心远也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他叫我过来通知你。”

    “打猎的都有谁?”

    易三少不明所以,却还是如实回答:“张参领和徐护军使都在,还有二哥和四弟。”

    易恒欢和顾清笙交互眼色,最后看向江副官:“你这在盯着,誊抄好之后,就将这些画作都烧了。”

    江副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面露严肃地颔首:“我明白,少帅和少奶奶先去医院看看督军吧。”

    说罢,他便执起顾清笙的手一起离开。

    易三少落后他们两步,边走边疑惑道:“大哥,我认为父帅坠马一事有蹊跷。前线正在蠢蠢欲动,父帅怎么会这个时候选择去打猎呢?”

    易恒欢这几日回家晚,皆是因为边境又不太平了,胡军不知从何处打探到他们城中内乱,打算如法炮制,趁此机会趁虚而入。

    “连你都能猜出来了,看得出对方已经急不可耐了。”

    易恒欢本想誊抄好账本之后便呈给督军,谁知道偏偏这个关头,督军坠马昏迷了。

    可真是巧得很。

    顾清笙的手不自觉地颤栗了一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易鹤亭未免也太过无法无天,竟然连督军都敢下手,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敢的?

    易恒欢察觉到她的紧张,握紧了她的手,宽慰道:“别怕,一切有我在。”

    顾清笙小弧度点了点头,悬着的心一点点落到实处。

    是啊,她现在身旁有了护她、爱她、敬她的丈夫,不论出了什么事,都有他在身后,让她倍感安心。

    当他们几人赶到医院的时候,督军还在急救室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