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不是严公子说喜欢我那里的茶?”崔祈彦目光如钩,“难不成严公子还想要泡茶的人?”

    严向文一激灵,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笑得比哭还难看,“聂大人说笑了,我怎么敢要您的人,就是您的茶我也不能收啊。”

    “无妨,我来峪州也没带什么别的东西,难得严公子也是懂茶之人,就莫要推辞了。”

    “那就先谢过聂大人了。”严向文悻悻坐回去。

    这时门被推开,曲纬带着伙计进来上菜。

    等伙计们退下,曲纬举杯道:“菜都齐了,在下先敬聂大人一杯。”

    崔祈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曲老板不必客气,请坐。”

    曲纬入座后才注意到对面的严向文表情不太对,疑惑道:“向文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没,我没事,”严向文故作镇定,“来,我们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崔祈彦微微一笑,吩咐道:“云苓,站在那做什么?还不来为我们倒酒。”

    “在

    下为聂大人斟酒……”曲纬的手朝酒壶伸去。

    “还是奴婢来吧。”云苓先他一步将酒壶拿在手里。

    “曲老板不必动手,让她来便是。”崔祈彦端起刚被倒满的酒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陶醉道:“不愧是二十年的陈酿,好酒!”

    云苓在给曲纬倒酒时,感觉他身体好像有些紧绷。之后她又绕过去给严向文倒酒,经过崔祈彦刚才那一番不动声色地敲打,他收敛了起来。

    云苓这次很有眼色,谁杯子里的酒刚喝完,甚至不等放下,她就立马过去斟满。如此不漏空隙,三人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不多时便露出醉意。

    崔祈彦随口问道:“二位是从何时合伙开的这家酒楼?”

    “两年前,”严向文最先出声,“那时我跟大哥刚认识不久,却相谈甚欢。他说想开一家酒楼,我正好闲来无事,就说跟他一起干。”

    他自顾自地又饮下一杯,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说是合伙,其实我就是出了一点银子,酒楼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大哥在管着。如意楼能有今天,全靠大哥经营有道。”

    曲纬连连摆手,“不能这么说,若是没有贤弟,如意楼这一路不可能如此顺遂。”

    “不过是我爹的面子……”严向文歪着身子说道。

    崔祈彦言道:“我听出来了,二位是相得益彰,才让酒楼的生意这般红火。我看酒楼每天都是宾客满座,想来峪州百姓生活也是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