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愣了一瞬,慢慢理解出他的意思。

    这傻小子大概觉得,“姐姐”是“老婆”一样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笑着道:“傻乎乎的,咱俩又不是真的夫妻,假的!”

    陈暮摇头:“真的,你说的,有证!”

    江眠昨天是反复给他说过,不管谁问起,一口咬定他们就是夫妻,想不到他一根筋到了这地步。

    江眠没有过多解释:“好好好,是真的。”

    回家后洗过澡,江眠盘腿坐在沙发上看陈暮铺凉席:“阿暮,你记不记得你家是哪里的?”

    陈暮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她,摇了摇头。

    江眠:“那你家是不是这里的?”

    陈暮又摇了摇头:“摔到水里,流了很多血,头好疼,记不得了。”

    他摸了摸头。

    林阳县有一条江横穿而过,跨了好几个县,偶尔会有游轮经过。

    陈暮不是本地口音,大概是外地人从经过的游轮上落下来,撞伤了脑袋。

    江眠得出这个无奈的结论,朝他招了招手。

    陈暮挪到她面前。

    江眠轻轻的弄开他的头发,果真在头上看到一个已经结疤伤口。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家里还有什么人记得吗?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什么的?”

    陈暮摇头:“头痛。”

    江眠叹了口气:“那就不想了,我们慢慢找,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家人的。”

    这么乖的男人走丢了,家里人一定着急。

    第二天七点多江眠就去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