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膏糖换鸭毛,鹅毛!咚咚咚!”

    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摇着波浪鼓走街串巷收购鸭毛鹅毛。

    犀利的北风呼啸着钻进他的衣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户财主打开房门好奇的问,“梨膏糖怎么卖?”

    货郎摇摇头说,“只换不卖,这梨膏糖是太医后人出的方子,可以润肺止咳的,你要是有鸭毛鹅毛的话,一两糖换两斤鸭毛鹅毛。”

    财主感觉挺划算,年下谁家不要准备年货。

    这些鸭毛鹅毛等于是废物,能换一点梨膏糖给孩子们甜甜嘴感觉很赚呢。于是乎,他让货郎在自家门口歇脚,使唤仆役去街坊邻居那里搜罗梨膏糖。

    很快,仆役收罗了十来斤鸭毛鹅毛来交换,货郎给他称完重,换给他不到一斤的梨膏糖笑着告辞。

    回来后,他把收到的鸭毛鹅毛全送到族长家里。

    “这一共是五十斤鸭毛鹅毛,您说的十斤鸭毛鹅毛换一斤棉花,得给我换5斤棉花没错吧?”

    族长笑眯眯的说,“没错,没错,我这就称给你。”

    交割完了,族长让人把鸭毛鹅毛全部送给薛崇德粉碎,消毒处理。

    处理完的成品,他能得两成,也就是10斤羽绒。

    10斤羽绒可以絮三套成人的棉衣,足够他穿一个冬天的。

    族长越来越觉得薛崇德大度,要是没他这个法子,冬天肯定有人要被冻死。

    而薛崇德此时又在被薛雯教训,“搅碎机都不懂,要我怎么说呢?”

    “这东西很简单呀,就是两组刀片交错组合,装进一个大桶里,然后把鸭毛鹅毛放进去搅,然后,鸭毛鹅毛就碎了,就这么简单呀,怎么就听不懂呢?”

    她画了分解图出来,薛崇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不是很难做。”

    “本来就很简单呀,不过就是两组刀片组合在一起的事儿,能有多难。”薛雯理直气壮的说。

    薛崇德就郁闷了,东西是不难,可没人会往哪儿想啊。

    他真想把自己女儿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别人从来都不会去想的想法呢?

    李府管家来送带灶台的桌子的时候,刚好赶上父女俩为粉碎机的事情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