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城十公里处的一座小山前,慕梧灭与孔云并排而立,冷冷地望着急速追来的慕梧兴两人。

    慕梧兴和慕柏发在两人前方五十丈处站定。慕梧兴谨慎地四周打量着,慕柏发却是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两人。

    四周一片安静,平时偶有的虫鸟鸣叫也隐去了踪迹。忽有轻风轻轻拂过,将不远处的树枝吹得沙沙做响。那声音响在心头,如黑暗中忽响起的异声,令身体莫名地颤动。

    慕梧兴不安地抬头看了眼慕柏发,慕柏发一声冷哼,脸现轻篾之色。

    慕梧兴脸色微变,见四周并无异常,对慕梧灭道:“梧灭老弟,你真是了不起,四个月不见,居然进阶到了练气九层顛峰。”

    “多少年来,同阶相斗,我们符箓一族要远胜你们练器一族。明知我的修为,你俩还敢来,是有侍无恐吗?”慕梧灭冷冷道。

    “如果你能施展入梦术,我们对你还有所畏惧。只是你敢施展吗?”慕梧兴笑道。

    “彼此彼此,你有傀儡又能怎样?”慕梧灭也是一声冷笑。

    “哼!三年前你族之毁灭,看来你是没有参加那场决斗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慕柏发冷哼道。

    “还不是你族慕桦新这个老贼,假扮外敌偷袭我爷爷,我爷爷施展入梦术后,遭到慕桦新老贼的反梦术重伤?”慕梧灭吐了口口水骂道。几年来,他心中也有疑问,两族力量差不多,怎么自己一族说灭就给灭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当时你爷爷在临死之前,自爆金丹,也让我家老祖受了重伤。”慕柏发并没有因慕梧灭骂族中的老祖而生气,继续冷冷说道:“在我家老祖也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两族力量相当,为什么你族还会被灭亡呢?”

    “哼,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慕梧灭也不禁疑问道。

    “好吧!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因为我族出了一个练器天才,他就是我的兄长慕柏贵。他将族中千年来遗留下来的三十个筑基傀儡经过改装后,将傀儡体内原本与我慕氏血脉相通的东西全部练化,只需灵石就可驱动。也就是说,在那次两族之战中,我族的傀儡全是用灵石驱动的,所以注定了你族的灭亡。”慕柏发得意说道。

    慕梧灭倒抽了一口凉气,符箓族只有十一个筑基修士,练器族三十个筑基傀儡,再加上十五个筑基修士,力量是符箓族的四倍,还有很多的练气期傀儡,完全是一种压倒性的辗压。

    他的心猛然地痛着,族人惨死的场面,不敢去想象。当年自己在密室静修,重伤的爷爷来到密室,用一张祖传的高阶符箓让自己逃出练器族布下的阵法。在危难之际,爷爷并没有用符箓逃生,还是选择自爆金丹重伤敌人,和三百多个族人一样拼死对抗。

    在那场混战中,他的族人那些筑基修士原本可以逃掉一些,因为他们身上有各种奇异的逃遁符。只是,他们选择了和族人同归于尽,没有在危难时置族人于不顾。他们是了不起的,如果当年自己也能战死在那里,该是多么地好。

    只是,如今自己苟且地活着,就担负着复仇的使命。无论如何,也要让练器族付出同等的代价。

    三年前那一战,原来是他们的傀儡不再受慕氏血脉约束。

    慕梧灭的面目有些狰狞,他声音有些嘶哑,道:“这次你们能千里外找到我们,凭的又是什么?”

    “凭的就是我手中的法宝,也正是我兄长杰作。”慕柏发得意地说道。

    慕梧灭冷眼瞧去,只见慕柏发手中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扇子。淡淡道:“山河扇?就是族中那件无人可以驱动的神器?”

    “山河扇?原来它名叫山河扇!实在是一个很贴近的名字,只是你又是如何知晓?”慕柏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