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守成被人取出一块汗巾塞住了嘴巴,随后便如小鸡仔一样被拎走了。

    秦守成夜不是什么硬骨头,进皇城司还真是高看他了,还没用刑,只看了一圈,便吓尿了,问什么说什么。

    周戈渊听长宁说秦守成打着自己舅兄的名义,腮线绷了绷。

    “他都说了什么?”

    “秦守成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两个月前一个人找上门跟他合作,借他的商铺之便,收购一些治疗伤害的药材,说收完之后,承诺给他白银五万两。他说这个价格,比他单纯的卖药材还要挣钱,便干了。

    他初时不知道那药材时做什么用的,以为有商机可图,便留下来一批。如今知道了,他说愿意将这批药材捐出来给长安的百姓,盼着王爷饶她一命。他还招了那白银的存放地点,便在他家里的地窖里,属下已经让人去将那银子抬来了。”

    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不可能都抬到皇城来,长宁让抬了一箱来,说到:

    “属下看的时候,发现那银子不对劲。”

    长宁打开箱子,说道:

    “属下看这银子,跟庄家私矿里面铸造出来的银子一样,是假的。”

    周戈渊接过,一看那银子呈青灰色,没有银白色润泽的光,便知是假的。

    他微微皱眉。

    莫非这事也是庄家所为?

    又或者,秦守成是庄家的狗?

    既然是囤药,那必定是想要趁瘟疫时发横财。

    贪墨,铸银,敛财。

    若是想要富足,单是父皇和皇兄对庄家的赏赐,便足够他们子孙安享富贵了,庄家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周戈渊心中隐隐猜到了,周戈渊拿着那银子低头看了许久,久久无言。

    长宁算是了解王爷的,王爷知道了瘟疫是人为的话,必然不会轻易放过的。

    然而,却不见周戈渊有下一步举动,甚至没叫来庄彭越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而是挥手让长风将那箱银子收起来。

    “跟之前庄家上交上来的假银一样,送去铸造司。”周戈渊手放在书案上,指节一下下的敲击着桌案,好一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