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说的急切,望着他时目光恳切。

    周戈渊一颗心渐渐沉冷了下去。

    前几日在亭中时,她信誓旦旦说不再欺骗。

    他已经跟她说了,并不在意这个,他已经将那小崽子当成亲儿子在养,她如今这又是何必?

    谢德音如此了解他,哪儿能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

    他对昱儿那般好,如今跟他说起,他不应该更开心吗?

    为何会是这般平静的神色?

    “王爷是不信吗?”

    “信。”周戈渊垂首睇着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夫人说的话,本王何时不信?”

    谢德音有些迟疑。

    “王爷在不高兴?”

    “怎会?”周戈渊站起身来,道:“夜里昱儿与本王睡惯了,不然会哭闹不休,夫人你早些休息,本王先回了。”

    说完,周戈渊便大步离开了内室。

    谢德音微怔。

    他从未如此过,便是走也多会亲昵片刻。

    他此时是急于回去见昱儿?

    谢德音起身出去,见他已经离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总之她如今说了出来,心中也算松了一口气。

    至于大梦一场,重生为人这些事情,若是全说了,只怕他会将自己当作疯子。

    周戈渊一路快马疾行回了府中。

    他心中有郁气,在王府后院校场打了一套拳和枪法,直到银枪折断,他丢在一旁,坐在了校场旁,躺在石阶上,望着夜空。

    同样的胎记下,阿音的那些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