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元昌愿意留下就留下好了,随他想睡那儿。

    待明日他去了御马苑,自己再回来。

    谢德音随着内侍离开了护国寺,陆元昌望着谢德音的背影,目光阴沉。

    他想到昨天夜里那人对自己的交代,只要想办法将她逼走便可。

    周戈渊在此处的眼线众多,只要是他坚持要留宿,表现出对谢氏的亲近,他不信周戈渊无动于衷。

    谢德音下山的途中,总觉得心下不安,她回望了一下护国寺,不安感更强了。

    许是女人的直觉,总觉得陆元昌出现的突兀。

    谢德音思虑良久道:

    “公公,稍等片刻,我有东西落在寺里,去去便回。”

    很快,谢德音再次回去了。

    陆元昌此时并不在,谢德音去厢房看了一眼重伤那人,低声交代道:

    “找担架,将人抬去另一个无人的院子,派一人守着便可,另着一人躺在这里,若是夜里有变故,来个瓮中捉鳖。”

    安排好了这一切,谢德音的心才算落回实处。

    她说不出为何有这种感觉,陆元昌能醒来这件事便处处透着诡异,她不知他身后是何人,但是自己折磨了陆元昌半年的时间,他想亲近自己?

    绝不可能。

    陆元昌是个有洁癖的人,非处子之身他绝不会碰,那么他今日这出儿戏,便是另有目的。

    干脆将计就计,看看幕后到底是谁!

    安排好了这一切,谢德音才回了京。

    毕竟陛下感念她为其祈福,想当面致谢,这才宣她回宫。

    然而,御赐护国夫人的那辆马车是进了宫,而谢德音真正坐的马车却是由着周戈渊的人驶到了栖兰小筑处。

    谢德音看着栖兰小筑的门匾,忍不住抿唇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