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陆修齐一如平时一般拱手请罪,仿佛还是那个恭顺的庶长子,只是他腰背直挺,无半分折腰之态。

    “此言虽逆耳,却是实话,便是陆府惧怕崔家不去报案,崔家嫡长女伤成了这样,父亲以为崔家不会向我们讨说法吗?到时候可就没有现在主动的局面了。而且,算计摄政王的那位宠姬,凭着摄政王那性子,摄政王岂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平阳候只觉得自己被这个长子说服了,若是崔家找陆府要说法,他确实没办法交代。

    眼下只能听陆修齐的安排了,平阳候点头,看着陆修齐举步飒沓的离开了菊园。

    平阳候望着陆修齐的背影,眉头紧皱,一个想法窜了出来。

    很快,平阳候将心中的想法摒弃。

    陆修齐不能做世子,而且,将来等他成家也要将他分出去。

    不然,族中人只要看到他,就能想到二十多年前,他为了活命将李氏送给贼首的事情。

    -

    外面的事情有陆修齐接手了,谢德音便不再过问了,陆修齐会将事情办的很好。

    至于最后审理的结果,究竟是崔兰姝因妒生恨,意欲谋害摄政王的宠姬,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被那宠姬发现,反制于人,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金子此时溜了进来,笑嘻嘻的跟谢德音说道:

    “夫人,奴婢从在二房的院子里后面窗户看了一眼,二夫人那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嗷嗷的叫着,可惨了。那崔兰姝可比她惨多了,这会还不知道怎么叫呢。”

    谢德音抿唇笑着。

    她足不出户,这个八卦小能手便把所有人的瓜送到她面前。

    此时二房的管事差丫鬟进来询问,说是侯府借了别人家的名品菊花,此时过来讨要,还有人看到那菊花毁了,气愤异常,狮子大开口,要求侯府赔偿。

    谢德音让那管事进来,只问了一句:

    “那些人手里可有侯府借用的印章?”

    这印章是谢德音管家后,她的私章,原先不管谁管着侯府,之前的规矩全部作废,府里上下的人,都只认她的印章。

    “并没有?”

    “那有我写的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