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暗暗的发狠:狗男人,你给我等着,敢拿老娘的钱充大爷,今晚回去,我要不让你跪一晚的搓衣板,老娘跟你姓得了。

    看在唐辉出手如此豪气的份上,我妈一直笑脸相迎,还高兴的为我们整治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只是我不让唐辉碰烟酒,于是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别怪我小心眼,什么都想管唐辉,自那年我大伯因饮酒过度导致胃癌去世后,我便在心里发誓,绝不找把酒当饭吃的男人当老公,这要万一英年早逝,我和孩子不得悲催了?

    好在,唐辉虽然大小是个老板,对于酒这一块,他倒是不像我大伯似的,嗜酒如命一般,对于烟,他也是能不抽尽量不抽。

    这个冬天终究还是冷的,冷的让人心时发寒。

    我奶最终还是走了,大年初九这天,我奶走了。

    心里难受的要命,却是半点也哭不出来了,很奇怪,平时动不动就喜欢掉眼泪的人,居然在我奶走后,我却是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了。

    然后我又被亲戚的吐槽:这真是个心狠的丫头,自己的亲奶走了,也不见她掉一滴眼泪。

    我心里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去反驳了。

    我奶像是预料到自己就这么几于事,初三那天,我回来给奶拜年,她拉着我和唐辉的手一再叮嘱她的孙女婿一定要好好的护我,奶说她要是走了,都别哭,对于老人,生前得到了年轻人该有的孝顺就好,那些生前不愿意尽孝的人,死后也就只能象征性的掉几滴猫尿了。

    奶说:孙女,奶这辈子活够了,走了,反而是种解脱了,此生,奶到了姐妹们没吃过的好东西,就差去外面看一眼了,可惜时间允许了,以后有时间了,代奶多看看这大好山河。

    我说:“好”。

    我奶走了,正如我奶所说的那样,叔伯们一办完奶奶的丧事,大家聚在老屋里狠狠的干了一架。

    不为别人,都是因为心里不平衡,兄弟几个,但真正在家伺候的却只有二伯一人,虽然其他几兄弟都有出钱补偿了,二伯一家觉得这不够,要是自己也去了外面打工,一年少说也能赚它个三五万的。

    其他兄弟听了都只能呵呵呵,就自家二哥那样的,脑子里除了每天的二两黄酒,他还能装下啥?

    其他兄弟觉得每月1800元钱请二哥照顾老母亲像是给多了,因为二哥没有将老母亲照顾好,不然,老母亲到底还能撑个几年。

    我听了心里直冷笑,人啊!

    我奶真是个聪明人,居然把什么都看透了。

    算了,吵吧吵吧,也就今天还能痛快的吵一场或是干一架了。

    像我奶说的,以后她不在了,这个家里的兄弟姐妹也该散了,以后各顾各家了,彼此间也不再有兄弟姐妹情了,只能当普通亲戚走了。

    回到了镇上,大妹妹拉着我进了房间,悄声对我说:“大姐,我不想去深圳了。”

    我听了高兴的说:“那可以啊,你回来广州吧,这边也不错,机会也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