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着头,神情不太自然。

    一般人碰见这种尴尬的情形,都是打哈哈过去,但顾卫东不同。

    他双手捏紧轮椅的轮子往前推,眸光锐利如锋刀,直直落在老支书脸上,声调一挑:“我跟阿珍不合适?老书记,阿珍跟着我会不会吃苦,会不会遭罪,我会不会疼人,这都不是你应该说的事。”

    沈珍觉得难堪,说了顾卫东一句:“你怎么说话呢?老支书是长辈……”

    话还没说完,顾卫东就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在我这边,长辈并没有特权。”

    老支书*沈珍:……

    顾卫东的目光毫不避及地对上两人,幽幽地说:“本来就是如此。日子是我和你过的,过得好不好,合不合适,我们两人最有发言权,不是吗?哪里轮到别人来评论。他不是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感受?”

    “还有,你想知道我爷爷的事情,想知道关于我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来问我。我是你丈夫,我会跟你坦白。你没必要问外人。”

    沈珍气红了眼睛:“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看看你自己是个好处的人吗?”

    说完,沈珍就扭头回办公室。

    顾卫东侧脸抽了抽,推着轮椅到老支书桌前,拧着眉头好似在思考什么。

    他刚刚看到沈珍红眼眶的样子,感觉心口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掌扼住,快透不过气,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