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来照顾你,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不用了。”宋河拒绝。

    他怕多看她几眼会越舍不得。

    如今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大冷天背着竹筐上山砍药材的女子了,而是一个戴着珠宝的高贵富太太。

    她不应该来见他的。

    古玫玲没想到自己被宋河拒绝,愣了半晌,心口腾起莫名其妙的酸痛感,头也跟着隐隐侧痛。

    陈凯见气氛尴尬,连忙开解道:“玲姐,宋叔的意思是,他快出院了,不想你麻烦。”

    宋河被单下的手死死掐着自己,面上不改神色地点头。

    古玫玲露出一抹释怀的笑:“你又不肯拿我的钱,也不肯拿答谢礼。来看你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放心吧,不麻烦的。”

    古玫玲说着,就提着保温壶离开病房。

    病房门重新关上后,陈凯就把这里当做家一样,姿态随意地坐在旁边的小木椅子上,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他打开了打火机,刚点了根烟,又看了宋河一眼:“抱歉。”

    说着,陈凯就伸手要把烟给熄灭了。

    “没事,你想抽就抽。”

    陈凯看了看烟头一眼,直接掐断了,“要是古玫霜看到了,合该又要说我。听了烦。”

    “不听也烦?”

    陈凯“啧”了声,“对,听也烦,不听也烦。见了烦,不见也烦。”

    宋河若有所思地低声说:“我是害怕。”

    怕她想起什么,怕她面对不了这么残酷的真相,怕她痛苦,怕她崩溃。

    这些事,他和宋吱来承受就够了。

    宋连,他们都不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