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那个贱奴伺候表哥?!你们不知道她心怀不轨吗?”祈明月气得绞着手指,跺了下脚,“你们快把她喊出来。”

    侍卫一脸纠结,不知该不该听祈明月的话。

    祈明月见他们不动弹,便伸手欲推门闯进去,只是刚碰到门,里面便传来郁娘的声音。

    “祈小姐,是裴老先生让奴婢伺候殿下的,你若有什么不满去找裴老先生说。”

    祈明月只当郁娘在故意用裴元清的身份来威慑自己,心中愤恨不已,暗骂了声“狗仗人势”。

    “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祈小姐有什么话就在门外说吧。”

    郁娘不愿出去,她若挨巴掌受了打,即便有人给她做主,也不能一一还原到祈明月身上。

    在这个时代,主子打杀奴婢,赔上百两银子便可。而奴婢仅是伤到主子,就会丢掉性命。

    祈明月没想到郁娘胆子这般大,不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欲推门进去,身旁的教习嬷嬷向她摇摇头,及时制止住她的动作。

    教习嬷嬷小声劝诫:“小姐你可以不顾她,但不能不顾殿下,若是扰了殿下……”

    祈明月跺了下脚,收回手,心道忿忿道,自己竟然还不如屋里这个贱奴!

    她想看南廷玉却不行,须得守这个规矩那个规矩,但这奴婢却能日夜伴在南廷玉左右。

    她脑海忍不住幻想出郁娘对着昏迷的南廷玉痴痴张望的场景,顿时妒火中烧,口不择言:“好,你躲着不见本小姐是吧?那下次见面,本小姐便是要出现在你和马夫的喜堂上!”

    郁娘听到“马夫”二字,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祈明月的话一字一字窜进她的耳朵,犹如最恶毒的诅咒,击碎她好不容易才稳定下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