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虽不是宿醉,但也喝了不少酒,军中酒烈,入腹起初未有明显感觉,但越往后劲头越猛,晨间醒来,脑袋也是半边钝痛。

    南廷玉从床上坐起身,蹙眉扯开衣襟,却发现昨晚不知何时亵衣竟脱了下来,他一愣,尔后,梦中的画面像是水中涟漪,一圈圈缓缓展开。

    他一时未动,半晌才阴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换上干净的亵裤和里衣。

    早知昨晚就该直接拒绝那两人的邀酒。

    他捏了捏鼻梁,披上外袍,打开门,猝不及防和门口的一张黑漆漆的脸蛋对上。

    心脏没来由顿了下。

    郁娘睁着圆润的眼睛,脸上扬起谄媚讨好的笑:“殿下你醒啦,奴婢伺候你洗漱。”

    南廷玉砰的一声关上门,郁娘抹了一鼻子的灰,张了张嘴巴,看着紧闭的房门,哑口无言。

    他又怎么了?

    想不通自己哪点得罪他了,让他一大清早就发脾气,转眼一想,应该同她没关系,是他自己素来阴晴不定,难伺候。

    想通这点,郁娘站在外面温声道:“殿下,有什么需要你再喊我。”银子难挣,屎难吃,忍忍吧。

    等攒够钱了,她就再也不受这气。

    屋内,南廷玉眉心敛动,没作声。

    他也不知方才为什么突然要关门,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想到这,他眼神透着一抹晦涩暗昧。

    明日,神弓队将欲离开赵家村,又路过蓟州城附近,南廷玉要借这把东风再烧一次,一鼓作气,将黑山寨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