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惊得脸色发白,犹如受了酷刑,身子在细细打颤。

    “母后……”

    惠娴皇后没看她,正在摘甲套,不紧不慢说着话:“婉婉,那幅《宛西玉宫图》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娴皇后这话问得模棱两可。

    南廷婉还想继续隐瞒,支支吾吾道:“母后,我……我一看到那画,便想到小时候不小心将它弄坏了,所以女儿才下意识以为它是假画。”

    惠娴皇后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当真如此吗?”

    “是……”南廷婉犹在辩解,只是抬头迎上惠娴皇后的目光后,口中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惠娴皇后的目光跟刀子似的,一层层剥开她的皮,洞穿她的心思。

    她以为的万无一失,或许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个雕虫小技,想到惠娴皇后平生最厌恶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她吓得跪着爬到惠娴皇后跟前,抓住她的一截衣角。

    一句假话也不敢说了:“母后,婉婉是一时糊涂,见那婢子买画没忍住就……本只是想小施惩戒她一番……”

    “小施惩戒?”惠娴皇后缓缓抬起南廷婉的下巴,“上次你惹怒廷玉,廷玉让你反思,本宫原以为能让你有所成长,有所顾忌,没想到你行事还是这般愚蠢!”

    南廷婉被迫迎上惠娴皇后的视线,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威慑悬在她心尖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恐惧,她哽咽起来:“母后,婉婉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