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数个县邑受到影响,姚家军被迫止住进攻步伐。

    而祈家军趁势从三座城池发起反攻,打得姚家军步步后退,最终从鸾州城撤兵,重回平南一带。

    南廷玉收到“捷报”后,去找南筠之。

    南筠之仍在屋里下棋,越公公站在一旁伺候着,见到南廷玉气势汹汹模样,越公公识趣离开,让他们父子俩单独说话。

    “孤原以为鸾州城知府是姚家的人,现在想来他是父皇的人。”此举还真是破釜沉舟,也丧尽天良。

    南筠之手中执着一枚黑棋,让南廷玉坐到对面,陪他下棋。南廷玉未动,只眼神冷漠看着他。

    他状似未看到南廷玉的眼神,笑了下:“廷玉,朕一直执黑棋,让你为白棋,便是因为朕希望自己做那恶人,能在有生之年,还你一个清白无忧的江山。”

    南廷玉并不领这个情:“所以需要四万的百姓的命来做陪葬吗?”

    “如果不这般用计,只在战场上,你一刀我一剑,来来回回,双方不知要打到何时,届时死的就不只是四万百姓了。”

    淹城,是最狠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南廷玉不说话,眼神冷漠看着他,仿佛平生第一次看懂眼前的人。

    原来,他早就运筹帷幄,布局好一切,难怪他一直一副漠不关心、置身事外的模样。

    南筠之下了一子,缓缓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话方一落下,下一瞬,便见南廷玉抽出腰中长剑,直接一剑砍断南筠之面前的棋盘。

    白色黑色的棋子,哗啦啦坠落一地。

    黑白分明,似是而非。

    这次谈话,父子俩不欢而散。

    又过六七日,北方战事也开打起来。

    南廷玉率领一众士兵南下反攻,与姚家军正面迎上,他和赵飞澜相互配合,将姚家军打得落花流水,更是将姚行舟极为看重的五千精兵或杀或俘虏,重创姚家军士气。

    兰西。

    身体养好后,郁娘很快便适应了此地的生活,跟着闵掌柜学习做生意,私底下还盘了一个快要倒闭的医馆。

    近来,战事不休,流离失所的难民越来越多,兰西成了难民们争相涌入的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