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苗苗忙把钥匙塞到郁娘手中。

    郁娘闻言,神色不变,将钥匙又递向南廷玉:“殿下,我没学过管事持家的本领,恐怕打理不好库房。”

    南廷玉像是料到她会拒绝:“府邸有两位管家左右协助你,你不必担心打理不好。”他昨晚思来想去,觉得送金银首饰过于麻烦,不如直接把库房钥匙给她,往后她想要什么,自己可以从中取。

    顿了顿,他看向被剃得浑身光溜溜,仅剩下脑袋上还有毛发的火火,又道:“也省得你整日无事,去折腾狗了。”

    火火此刻似乎有些懵,看着满地的狗毛,陷入到了狗生怀疑中。

    郁娘抬头看他,心道,他莫名其妙将库房钥匙递给她,是想来讨好她吗?

    可他却没有想过,他把库房钥匙贸然给她,以后太子妃嫁进来,她与太子妃恐怕会因为这事而产生龃龉。

    “殿下……”

    “你若不想要这钥匙,那就丢狗嘴里扔了好了。”

    “……”

    撂下这句话,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便转身离开了。

    郁娘望着他的背影片刻,又垂下头看向手中的钥匙,他不像是行事鲁莽之人,如今怎么会贸然将库房钥匙交给她一个尚未册封的女子?

    她还未想通这事,次日,南廷玉又带她出去,不知要做些什么,二人乘着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

    郁娘坐在南廷玉对面,看见他头上常带那条的抹额换了,今日换成一条坠有黑色宝石的抹额,显得很是华丽贵气,身上穿着染着山水纹的月白色开襟长袍,腰间束有丝帛腰带,看起来很是俊逸潇洒。

    郁娘移开视线,望向别处。

    少焉,马车停在一处医馆前。

    这家医馆名为仲机,左右两栋楼,各有三层,坐落在都城最繁华的街道中央上,也是都城最大的医馆。

    “孤曾说过,要将都城最大的医馆送给你。”

    郁娘看着眼前宏伟气派的两栋楼,神情复杂道:“殿下,这医馆不会是你抄了人家的?”

    南廷玉:“……”

    他心中闷气顿生,他在她眼里就是那么不可取的人吗?怎么每次送东西给她,她都这样认为他?

    他沉了沉气:“这家医馆是荀家名下的物产,前段时间荀世子犯了错,卖了这家医馆以赎罪,孤恰好就把这医馆给盘了下来,想着你喜欢,往后便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