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回一定看清楚。先说好,你要是敢诓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盛怀臣低头瞥了瞥右手上的伤,瞅瞅四周,见没有人,就急忙走了。

    海棠抚了抚心口,快步向前走去。她找到一处水洼,蹲下来洗了洗簪子上的血,又用帕子擦了擦,重新将簪子插回发间。

    之后,她解下腰间的香囊,将它埋在了花圃中。

    做完这些,海棠回禅房沐浴更衣之后,叫上素月一起去了谢玉兰的禅房里。

    谢玉兰见海棠来了,很是高兴,热情地款待了她。喝茶闲聊之余,谢玉兰还教海棠下起围棋来,海棠学得很用心,沉醉其中,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戌时末,国公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来唤海棠。

    海棠起身,跟谢玉兰告别,跟着丫鬟到了国公夫人住的禅房。

    国公夫人坐在上首,赵曼香坐在左侧的椅子上,红着眼眶,似乎在生闷气。而柳姨娘坐在另外一边,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见过夫人,见过少夫人。”海棠行礼。

    柳姨娘一跃而起,朝着海棠冲了过来:“小贱人!我挖烂你的脸!”

    海棠急忙侧过身,用手臂挡住了脸,素月挺身而出,挡在海棠前面。

    柳姨娘长长的指甲,把素月的手抓出一个血道。

    “柳姨娘,你这是发什么疯?!”海棠猛地推了柳姨娘一下,上前护住了素月。

    柳姨娘退了一步才堪堪站稳,指着海棠气势汹汹:“你还有脸问我?!是不是你哄着怀臣去那什么村的小树林?!”

    “你说什么?二少爷?我哄他?姨娘,你癔症了不成?”海棠看起来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贱人,你还不承认!可怜我们怀臣,居然被官府给抓走了!我还怎么活啊!”柳姨娘用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二少爷……二少爷被谁抓走了?”海棠诧异地问。

    柳姨娘还想上前撕打海棠,国公夫人低声呵斥道:“住手!柳氏,你不要再闹了,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这样成何体统?!”

    “哼,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你当然不着急了。怀臣多好一个孩子啊,又孝顺又能干,你们害他,你们都在害他!”柳姨娘哭得越发伤心。

    国公夫人不耐烦地说:“柳巧云,这里是光华寺,不是我们国公府的深宅后院。你要是想让所有香客都知道怀臣被官府抓走了,你就只管闹。”

    闻言,柳姨娘神情滞了一滞,很快声音就低了下来,但仍一边哭一边咒骂海棠。

    “住口!你再哭闹一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捞人去吧。”国公夫人神色阴沉,语气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