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长兴帝重重一拍右边的折子。

    “这帮尸位素餐的郡尉,连些小乱民都平不了。要他们何用!”

    “朕忍无可忍……”

    旁边的长禄一个劲地帮着按摩,“陛下范不着为些小事生气,保重龙体最重要。”

    他嘻嘻一笑,“再说三十郡尉中还是有好些国家栋梁的。比如南部的四位郡尉,在攻打南奉时他们的表现就很出色嘛。”

    长兴帝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老太监又忍不住建议:“陛下看了这么多折子,也该累了。要不咱先休息休息?”

    “奏折还没批完就去休息,你想让御史们弹劾朕是昏君吗?”长兴帝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说了去哪休息?”

    长禄哑然。

    后宫和御花园里到处都是因为担心儿子而哭哭啼啼的妃子,令人烦不胜烦。

    晴贵妃的晴云宫无人打扰,本是个好去处。

    只是老镇国公的灵柩迟迟没能送回帝都,而岩陲要塞急需的大夫、药材以及粮草朝廷又迟迟没有送到。

    这种时候连长兴帝都觉得自己没脸过去。

    南边,广信郡,应山大营。

    任宁把拼音和风车传讯法给了韦君谦后,就没再理会。

    除了日常的训练,他又提议给前锋将士们加了个科目。

    水上作战。

    只是应山大营附近并没有训练用的大江大河,因此所有人都得先跑到老镇南关外的虎愁河。

    河边上,任宁湿漉漉地站那里,若有所思地望着河里扑腾的将士。

    广信天气闷热,能痛痛快快在河里洗个澡无疑是件极其幸福的事,但要是身子上绑了些沉重的沙袋就二说了。

    不过没有将士异议,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