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陈修竹能及时平安地找回来,云垂国内的形势已大不相同。那些转身离开的文官武将已经不大可能再调头回到他的身边。

    当然,就算他们想回头,估计陈修竹这边也不敢再相信他们。

    “殿下,你到底是生是死,现在在哪?”陆伏海遥望青天,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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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济都城以北,两百里。

    平陀村。

    陈修竹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正哼哧哼哧地用石锄锄着地。

    浑浊的泥水已溅了他满头满脸,手心也磨起了重重的茧子。

    然而陈修竹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切,依然在努力地干着活。

    因为再不趁着天暖多干点活,一旦老天下起大雪,他一家真的有可能冻死在这一方荒村里。

    只是这片土地贫瘠,土里多的是乱石,锄起来很是不容易。

    陈修竹已经锄了小半天却没锄开多大的地方,然而早已手酸脚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呼呼。

    他边喘着粗气边四下打量着这座偏僻的小村子。

    “平陀村!”

    陈修竹不懂百济语。

    他只是依样画葫芦地复述着村民口中的村名,并不清楚这名字的含义。

    平陀,在百济语里其实是山角落的意思。

    自己怎么到的这里呢?

    陈修竹有些失神。

    七月底整个百济风雨大作。

    他正躲在百济王城里一位姑娘的闺房中抱着美人听着雨声喝着小酒,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甜甜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