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云垂人开始绞弦了。”

    甲板太危险,敌人又跑得太快,此时倭寇将领们正气急败坏地聚在二层的舱室里,一边痛骂云垂人狡猾,一边努力想办法修补或加固胡大牛等人凿出来的大洞。

    可惜数量太多、时间太短,一时间都有些补不过来。

    主将一听便有些心惊肉跳。

    两艘船靠得太近,就算广信号高上一截,然而仅仅靠绞绳也是无法拉翻凌濑川号的。

    但主将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眼前众多的凿洞上,瞬间出了身冷汗。

    “快快快!立即向邻近的友舰救援,让他们尽力压制广信号上的弓手。”

    “一到二十队上甲板,二十一到四十队作替补,不惜一切代价砍断敌人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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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继续攻击或修船。”

    “是!”

    所有人知道情况紧张,立即各司其职。

    咣咣咣。

    底舱里各种敲击修补声更加紧促。

    仅剩的传令兵小心翼翼地冒头。

    他习惯性地瞄了一眼船中央的主桅。

    在以往,那里通常是他们传令兵或者瞭望员的战斗岗位。

    然而这一看,小兵果断地移开了眼睛。

    两船靠得太近,云垂小兵们又在上面虎视耽耽。此时他要是胆敢去爬主桅,那无疑是个活靶子,可以说九死一生。

    传令兵左右一看,只能窜到堆障碍物后,使劲地发出旗语。

    唉。

    挥着挥着,他暗暗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