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马是代步的好工具,牧民们又不得不畜养一些。

    三族长眼下养了三千多匹马,数字上看起来不多,但绝对算是个民间大户。

    任宁三人相视一眼,进去挑马。

    说是挑,其实只是扫几眼。

    毕竟好的马早被西凉官府画了圈。余下的只是矮子里选高个,都差不多。

    任宁很快挑中一匹两岁出头的棕马。

    马很精神,只是体格不算好。千里马的称号和它几乎注定无缘。

    奴仆们请示过主人,敏捷地跑过去把那匹马赶出来,逮住,套上缰绳,最后牵到了任宁面前。

    这匹马还没受过训练,咴咴地用脚刨着土。它惊魂未定地望着眼前的两脚兽,很是惶恐不安。

    “宁公子,要不要先试骑一下?”三族长不置可否地打量着那匹马。

    他指了指马圈的后方,“圈子里有专门的训马场。虽然也积了很多泥浆,但下面的地是平实的,稍微跑一跑问题应该不大。”

    “谢谢,不用了。”任宁谢绝。

    他拿出碎银子付帐,随便买了些吃的,把腰间的口粮袋塞满。

    马不算好马,因此不算太贵,但两样加起来也足足花了他二十两碎银。

    这价可不低。

    在物价相对高的云垂帝都,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吃喝一年多。

    而作为要塞里最出色的斥候,任宁的军晌其实一个月也不到一两银子。

    不过他身上的银子都是从西凉士兵身上抢来的,花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再者,明知他是云垂人甚至云垂军人的情况下,三族长还毫不犹豫答应卖匹马给他。光凭这份恩情,就不是区区二十两碎银所能换来的。

    “右蒙,祝你们好运。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任宁绑好粮草,朝右蒙兄妹挥手告别。

    和他一个云垂人走在一起,要是被其他西凉人认出来,对右蒙及蓝芒部族来说只会是祸端。

    右蒙心知这点,便没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