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两人驱赶到落霞山中部时,不得不停了下来。

    前方的驿横着几棵砍倒的大树。

    树后面站着一伙手持武器的郡兵。

    “站住,你们俩是干什么的?”领头的伍长站了出来,“不知道此路已禁止通行了吗?”

    “各位兄弟,”任宁翻身下马:“我们职责在身,要前往前面的定西城。”

    伍长一愣,连忙仔细观察。

    两匹雄纠纠气昂昂的高头大马,站在那里扑哧扑哧地打着响鼻。

    他就算不懂马,也知其非同一般。

    走过来的任宁就算了,他背上的强弓、腰里的短刃都是自制武器,一时看不出来历。

    但雷二那把黑呦呦的砍马刀却是云垂的标准制式武器。

    伍长是有眼光的。

    他一眼就分辨出这人至少也是将军级别的亲卫或者仟长之类的人物。

    “公务也不行。”伍长声音缓了下来,“前面全是西凉人,实在太危险了。”

    任宁没有再作声,只是掏出个令牌抛了过去。

    伍长连忙接住,定晴一看。

    精致的令牌上正反两面刻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监!察!

    咳!

    伍长恍然,连忙恭恭敬敬把令牌送了回来。

    “这位监察使大人,年前西凉大军已经越过了岩陲要塞入侵我土。此时的定西郡到处都是西凉人出没。您……”

    您去了也只会落入敌人手里,监察不到什么民风民情。还是回头吧。

    说着说着,伍长好奇地打量着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