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安静地依偎了一会儿,便被纪时年闹起来的手机打断了。

    纪然瞥了眼爸爸掏出的手机,见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来得可真够快的。

    纪时年扫了眼怀里乖巧的儿子,想了想还是走到病房外去接了电话。

    奶奶说了什么纪然不知道,不过想想应该都是骂他的话,顿觉无趣地撇了撇嘴。

    纪然的身子骨十几年来一直不好,随着年龄的增长,虽然不再大病小病不断,但也不会脆弱到洗了下碗就会发烧。

    用冷水洗碗顶多只会让他感冒,发烧是因为他为了万无一失,洗完碗回楼上去后就立即简单地冲了个冷水澡,也不敢洗彻底,怕受不住。

    不过这些纪时年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连冷水都不敢让儿子入口,自然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纪然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女人从家里驱逐出去,才不会再让别人有机可乘,他得尽快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清晨,纪家。

    纪然睡得正香,却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有人高声说话的动静,他懒懒地坐了起来,气恼地叫了一声爸爸,想让纪时年去管管,奈何刚起床嗓子还没打开,喊声有气无力,屋外的纪时年并没有听到。

    坐直身体后,纪然甩了甩脑袋,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这才好歹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