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渐浓,星子高坠。

    屋内,李来钱被捆了双腕,状若晒干的咸鱼直挺躺着打地铺——付一笑仍有防备,夜晚睡觉执意用法术定住他。

    …好的,可以。

    这强烈对比不由令他怀念会高高兴兴喊自己“李哥”的小老板。

    小老板施加的束缚于他没啥用,倘若来给这个小世界所有人排个功力名次,毫无悬念李来钱登顶。

    但他此刻人设是弱小合欢宗弟子,还是稳住比较好。

    薄褥垫在身下毫无成效,地面凉意透过布料贴在他后脊,仗着付一笑看不到自己面部表情,李来钱漠然棒读:“啊。好冷。大师兄,让我一直跟着你吧,我会认真藏好自己的。”

    “不行。”付一笑说,“在你把邪功重修为正常功法前,不许贸然出现。”

    “那你们宗门其他人发现我,要把我杀了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们。”

    烛火已熄,黑暗使得其他感官更为敏锐,他听到付一笑呼吸声停滞一瞬。

    李来钱故意的。

    打工人偶尔刁难一下老板是非常正常的。

    其实他前一句问得很多余。

    多说的那两句就意思意思走个过场,毕竟不管同意与否,他都会随时盯紧付一笑。

    “好冷酷啊大师兄。”他再次棒读地毫无波澜。

    屋内两个人进入无话可说的状态,李来钱盯着屋顶,思索分身术的可行性。

    付一笑如果执意让自己留下修正道,他大不了捏个傀儡放老板眼皮子底下,说啥干啥,让他喝水绝不会去拉屎。

    而本人偷偷跟着同行。

    就像玩游戏开小号,他操控的了。

    只要他不说,以付一笑的修为完全不会察觉。

    此时系统面板“噌”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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