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苏天晚知道了事实后,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学校,只要我和叶徵有什么惹他不快,他总是用极其恶毒的言语来骂我们,平日里也故意刁难,导致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有一对兄弟不合。

    苏天晚成绩优秀,除了我们之外,对其他人都是一副开朗的样子,而我和叶徵性格内向,不喜欢与他人交往。流言似箭,我和叶徵应弦而倒。

    没人会想去问坐在墙角垃圾堆里的我,原因是什么,苏天晚更不想。

    每天上学,我驼着背,目光躲闪着所有人。

    直到有一天,苏天晚拿着一把剪刀砸在桌子上,低头冷眼看着发抖的叶徵。我忙向苏天晚喊别乱来。苏天晚斜睨了我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头发留这么长是准备去当贞子?”苏天晚挑起一边粗长的眉毛,语气促狭,嘴边带着一抹冷笑,“丢人现眼。”

    叶徵无措地看着我,眼睛藏着泪,可怜得像个流泪猫猫头。叶徵一向不知道怎么面对苏天晚的冷嘲热讽。

    “我来剪。”我从桌上拿起剪刀,跪在沙发上,左手按着叶徵的肩膀,右手拿着剪刀,直接剪下去。

    “丑死了。”鄙夷的声音传来,下一刻,我手中的剪刀就被夺走。

    苏天晚单膝跪地,右手拿着剪刀,左手捉着叶徵的头发,神情严肃地像是在做试卷。

    地上散落一地的头发,叶徵原本清秀的容貌显现出来。削瘦的脸庞上,猫唇紧闭,一双柳叶眉微皱,却只是像玉碎般让人心疼,令人心生怜爱。

    苏天晚也呆了一下,左手不自觉地抚摸了叶徵的脸,指头触到一片滑腻肌肤,很快他反应过来,脸上又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将剪刀扔在桌上离开。

    我清楚地看到苏天晚离开时,红透的耳朵,怎么也撒不了谎。

    那天之后,苏天晚不再选择在学校骂我们,甚至看到有人对我们指桑骂槐,也会带着令人害怕的笑容反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