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身体的舒适中醒来。

    梦梦为我换了干净的玉势,执了鱼尾,温柔和缓地抽送着,另一只手覆住我的肩头,脸贴在我臀腿残端上。拓跋珏在另一边略微侧卧,护住我靠近他那侧的肩和臀。

    未及睁眼,梦梦已经先感觉到,对拓跋珏说道:“殿下,小姐醒了。”

    “娴月,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他担忧地问我。

    “没有……我还好。”

    “娴月对不起,清梦刚才都责备我了。我只是想跟你闹着玩玩,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梦梦……”

    “清梦知错。”

    梦梦,你还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呀。

    算了,我也不想说。

    我阖目仰面,认命地感受着体内她为我带来的愉悦。拓跋珏却急切起来,继续向我道歉。

    “对不起,你别生我气。我决无意轻薄你。只是太喜欢你了,不由就想看你绵软缱绻的样子。我真的没有一点不尊重你的意思。”

    “我……”

    我不怪你。

    只是憎恶这样的自己。

    我知我不可以自厌,但目下甚至连这副身体发出的声音都不想听。

    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刚刚睁开的眼睛又低垂下去,不看任何物事。

    “娴月,你莫怨我。我真的很尊重你。自你来后,我一直把你当作知己对待。你若愿意留心,应当能感觉到……”

    拓跋珏声音渐低,仍然温软,但隐隐有些委屈。

    大婚那晚,他曾说我身上有种文士风骨。

    我虽一直自欺地不将自己当作女子,亦终无法做得君子。文士风骨,这残身撑不起。

    素知求而不得,只能高山仰止。他这样说,我虽有自知之明,却也偷偷高兴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