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自然流产,也没把它生下来。

    那么……

    我是被推在手术台上,半麻,有意识的看着医生把一个小小的透明的,黄色的水囊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血丝,里面是一个肉粉色的小东西。

    这样子,人工把它取出来的。

    这个是不是叫堕胎啊?

    我知道肯定有人要大骂安莱和甘迪了,骂吧,我爱听。

    哈哈哈哈哈哈。

    那么回到故事上。

    我被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最先察觉到端倪的人是最粗心的甘迪。

    我俩面对面,中间夹着家庭医生,俩人的脸色比白大褂都苍白。

    等医生走了。

    我问。

    “我是不是得叫你一声爹了。”

    他的表情好像吃了几十斤屎一样难看。

    我和他上床都是做避孕措施的,但是我和安莱…

    是一次都没做。

    那我肚子里的种…生下来不得叫他声爷爷吗…

    我这个爹喊的挺名正言顺的。

    以前是在床上是情趣,现在改玩真实的了。

    我没去看他的神情,也没等他心里困难的挣扎出一个结果。

    “甘迪。”我喊他,看着他像是接受死刑一样抬起眼等待我下达指令。

    我觉得好笑起来,我一笑,他眼圈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