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居高临下地睥着他,眸光深沉中又带着一丝胜券在握的张扬,像个独裁的暴君。

    不过刹那间,温阮就觉得,他好像明白秦扬的意思了——他这是……在命令自己向他道谢……

    这简直太侮辱人了,明明就是他们先伤了沈逸,现在却要自己为这根本不能称作恩惠的治疗向这个罪魁祸首道谢!

    温阮气得脸都麻了,好不容易才忍下的羞愤的火苗又在心中隐隐燃烧。

    秦扬察觉到了他的不甘,他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朝沈逸的方向瞥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

    秦扬的这个动作犹如一记警钟敲醒了温阮,一切愤怒的火星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拼命克制住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冲动,用沈逸受伤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温阮终于咬着牙根开口了,他从未有一刻觉得“谢谢”这两个字说出来是这样艰难。

    温阮说完了,但秦扬好像还是不够满意,他捏起温阮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几秒后才一字一字缓缓道:“以后要说‘谢谢主人’,听明白了么?”

    温阮薄唇颤了颤:“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么?”秦扬不依不饶。

    “听明白了……主人……”

    “现在,计时开始。”

    给秦扬口交这件事,于温阮而言已经算不上陌生,灵巧的舌头自下而上缓缓舔舐过柱身,在敏感的冠状沟处停留,快速地左右拨弄,等弄出水后,再张口含住圆润硕大的龟头,如同婴儿般吮吸。

    这第一步迈出之后,剩下的似乎没有那么艰难了,温阮有意讨好,便循着昨天的经验和秦扬的喜好慢慢施为,他记得这个男人不喜欢过快的节奏。

    感受到对方的温顺,秦扬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他把枪随意地别在腰间,用手掌轻轻按上温阮的后脑,像给心爱的小宠物梳毛那样,一下一下顺着毛流抚摸他。

    温阮的头发凌乱不堪,被这么摸了几下,竟然也齐整了不少,露出的额头光洁圆润,白得发光,更衬着下面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精致漂亮得犹如一只白瓷娃娃。

    秦扬望着自己的分身在那双小巧红润的唇瓣间进进出出,水声啧啧间,他的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这双性小美人不愧是个天生勾人的尤物,明明口交技巧不怎么样,但光是看着他的脸,欣赏他既煎熬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就叫人欲望高涨,迫不及待地想要使些手段蹂躏他,调弄他,看着他在自己手里被一点一点磨去锐利的棱角,沦为只因自己而发情发浪的骚贱母狗。

    秦礼提出的这个玩法正中秦扬下怀,要想彻底打破一个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摧毁他的信仰。

    沈逸是温阮的信仰,且是唯一的,最坚不可摧的信仰,只不过这个信仰很快就要变得连狗屁都不如了,这原因嘛,暂时还不能说,得留在最要紧的关头,才能一击必杀。

    想到这里,秦扬的眸光更加森寒,隐隐还跳跃着兴奋的光亮。

    他压下心头不断上涌的残虐的冲动,一边享受着温阮的侍奉,一边向秦礼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