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阮动了动唇,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嗓音由于连续不断的折磨而变得嘶哑。

    秦礼穿着一身质地上乘的丝绸睡袍,长腿交叠,一只手臂伸展,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里握着高脚杯,杯中殷红的酒液随着他慵懒的动作而轻微摇晃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高高在上如同优雅的贵族。

    “醒啦。”秦礼朝温阮微微一笑,那笑看在温阮眼里却是一阵毛骨悚然。

    温阮急促喘息了两下,身子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后背很快抵上墙壁,再也无路可退。

    秦礼浅啜一口杯中红酒,缓缓起身,在温阮闪躲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温阮艰难地撑起身子,抱着双腿蜷缩起来,对于秦礼的抗拒几乎已经成了刻在温阮骨子里的本能,他明知反抗是无用的,却还是企图尝试着用他微不足道的力量来抵挡对方,哪怕这防线一击即溃。

    他不知道秦礼把他弄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秦扬去了哪里,虽说这些人都是恶魔,但比起秦礼来,似乎秦扬下手要有分寸的多,他并非是神经错乱了,想要向秦扬寻求保护,而是他真的不想独自一人面对秦礼,毕竟他们刚刚才起过冲突,温阮不敢想象自己落在他手里,会受到怎样疯狂的报复。

    他还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尤其是不想死在他最痛恨,最鄙夷的人手里。

    秦礼来到温阮面前,也不说话,而是举起酒杯,倾斜了手腕,对准温阮的头顶,从高处将半杯红酒当空淋下。

    冰凉的酒液顺着发丝流入后脖颈,又无孔不入地滑过他的前胸和后背,温阮浑身赤裸,登时被冻得打起哆嗦。

    秦礼的手指抚上温阮湿透的颅顶,在他畏寒的瑟缩中毫不留情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强行仰起。

    温阮双目紧闭,表情绝望中又带着丝不愿屈从的倔强,秦礼眯起眼,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抬手,一个毒辣的耳光便落了下来。

    温阮被打得整张脸都偏了过去,白皙面颊上立刻浮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嘴角破了一点,一颗血珠渗了出来。

    秦礼用拇指将那点血揩了,放入自己口中品尝,温阮满含厌恶地望着秦礼的变态行径,咬紧牙关,没吭一声。

    秦礼勾了勾唇,笑容阴恻恻的,他拽紧温阮脖子上的锁链,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拖拽着来到另一边的道具柜前,打开柜门,将他的脑袋摁在那堆道具中间,笑道:“骚逼空了一晚上,难受坏了吧,来,今天让你自己挑,想玩什么拿什么。”

    温阮在秦礼手中挣了两下,没挣脱,又不愿就范,便索性闭上眼,将头偏向一边,权当他在放屁。

    见温阮如此不给面子,秦礼却不急也不恼,他面上仍是盈着那抹阴森笑意,手臂从后绕到前方,擒住温阮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掰回来,圈禁在方寸之间,另一只手则在温阮被逼无奈的注视中,按顺序一样一样轻扫过柜子里的道具。

    温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下巴上的禁锢有如毒蛇缠缚,秦礼每一次吐息在他颊边喷洒,冰凉黏腻的感觉浸透肌肤,像极了那叫人汗毛竖立的剧毒蛇信。

    秦礼的手走马似的扫过一层又一层,最后停留在一根又粗又长,色泽鲜红的蜡烛上,停下的那一瞬间,秦礼明显感觉到怀中身躯有轻微的僵硬,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

    他像一位温柔又绅士的恋人,轻柔地执起温阮的手,无视他紧蹙的眉心和紧抿的嘴唇,就这么把着他的手,一点点靠近了那根蜡烛,将它取了出来。

    “原来我们阮阮喜欢这个。”秦礼低笑,嗓音带着某种惑人的磁性。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