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海发誓,今天是他这四十一年的人生中过的最狼狈的一天,从大喜到大悲只需转瞬之间。

    他太过轻敌,先后连续着了黎昕和裴朔的道,以至于现在也只能躺在医院里,艰难地熬过毒瘾发作时头晕目眩的巨大痛苦。

    秦镇海向来多疑,在这种虚弱状态下,他的身边通常是不会留人的。

    但独处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同时,那种无人照拂的空虚感也无可避免,特别是,他已经不年轻了,而且已经很久不曾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Peak相对于一般毒品来说,虽然副作用较小,但成瘾性极高,一次注射终身难戒,秦镇海原本也是考虑到这处“优点”才会选择给裴朔用这个,却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比起这个,更麻烦的还有裴朔的那一下攻击。

    那一下针对秦镇海下体的攻击,裴朔应当已经计划了很久,很明显他就是冲着要让秦镇海断子绝孙去的,而他确确实实也成功了一大半。

    秦镇海的性功能因为那一下猛击,虽不能说完全缺失,可也损伤不小。

    他是在半勃起状态下受到的撞击,阴茎和睾丸同时受了重创,部分组织断裂挫伤,就算恢复好了,大概率也只是个观赏性质的摆设,加之他年纪大了,本身也没了年轻人的那股子昂扬冲劲,偶尔操个人还是可以,但想要一柱擎天、金枪不倒却是再难做到。

    秦镇海在得知自己身体情况的第一时间,所表现出的并非暴怒愤恨,而是在他身上极为少见的慌乱。

    他顾不上正在发作的毒瘾,匆匆拔掉输液管,推开医护人员,着急忙慌地便要回去,然而他身子损耗过大,刚一下床便跌落在地,哆哆嗦嗦地挣扎半天也爬不起来,不得已叫来心腹手下,推来轮椅,这才能够出门。

    秦镇海一路让司机加速,风驰电掣地往囚禁着裴朔的地牢赶去,途中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说是黎昕在半途被人劫走了,负责押送的两个兄弟也全都折损。

    那人在说话的时候语声颤抖,措辞小心,生怕秦镇海怪罪,但谁料秦镇海对此仅冷冷地回应了一声,竟没有再追究责任,心思明显不在黎昕那里。

    待到了目的地之后,他顾不上自己一路奔波的狼狈模样,闯进地牢,用变了调的吼叫声呵停了那些正在对裴朔施以兽行的守卫们。

    然而一切还是晚了。

    牢房内的场景堪比修罗地狱,裴朔像一块破烂的抹布一般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狰狞虐痕,一张脸完全被精液糊住了,嘴巴里塞着一枚特大号口撑,破裂的嘴角有鲜血混着精液蜿蜒而下,口腔深处也被灌满了黏稠的、恶心至极的体液。

    一头枯发原本就没有干过,此刻上头又被淋了精尿,纠结成一绺一绺,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他的乳房被折磨得尤为凄惨,原本白嫩的胸脯经过残忍的虐打已然看不出原貌,乌紫发黑的两团烂肉突兀地垂在胸前,像两只破布口袋似的摇摇欲坠,上面还有好几处被用烟头烫出来的新伤。

    乳孔也被用工具扩张过,强行撑开一个小指粗的通道,左边的乳孔里被插进了一把钢针,连着乳夹和电击设备,而右边也许是尚未来得及塞东西,暂时空着,轻易便可窥见内里粉嫩的黏膜。

    稠白的奶水源源不断地从没了阻塞的乳孔中流出,流了一地,漂浮在那些污秽的体液里,黄黄白白的恶心至极。

    不过这些对于秦镇海来说还算不上冲击,唯一能够令他惊慌失态的是裴朔的下体。

    裴朔的下身浸在一滩猩红之中,大张的腿间也同样鲜血淋漓,被精液糊住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痛苦的神色,麻木不仁的,看着像是已经被折磨到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