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牵着贺毅爬过狭长的医院走廊,两旁的病房里不时传来哭喊和惨叫,又立马被呵斥声压了下去。

    贺毅低着头,木然地跟在守卫身后,镣铐在地砖上拖曳出“哗啦”声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又一场暴虐。

    也许是前车之鉴,守卫不敢擅自对贺毅动粗,贺毅爬不快,他们便也刻意放慢了脚步,不再像以前一样抓着机会便折辱为难他。

    贺毅赤身裸体地爬过被晒得滚烫的水泥地,他右手刚好,新长出的皮肤薄如蝉翼,贺毅用掌根撑着地面,习惯性地不让伤口与之接触,微蹙的眉间,凝结着皮肉被炙烤时的痛苦。

    一路走走停停,当贺毅终于被带到目的地的时候,他身上已流满了汗水。

    目的地是程啸的卧室,贺毅低着头,顺从地爬进去跪好,刚要喊主人,却发现程啸并不在里面。

    守卫将他牵进清洗室,简单给他冲了个澡,擦干净之后才将他赶进了墙角的铁笼子里,见他嘴唇发干还特意拿狗碗给他接了满满一碗清水。

    贺毅望着面前的水,愣了一愣,而后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缓缓地爬出半个身子,将脸贴近了守卫的下身,准备替他口交。

    守卫吓得不清,急急忙忙地推开他,同时神色慌张地朝门口张望,他从前也是地牢狂欢派对里的一员,可经过前段时间的事情之后,他现在连多看贺毅两眼都不敢,更遑论与他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惊魂未定地将贺毅塞回笼子里锁好,守卫再也不敢逗留,拍着自己胸口,逃也似的跑了。

    贺毅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声张,他将头转向那碗清水,面容一如往常平静,唯有目光若有所思。

    片刻后,贺毅小心地俯下身子,将脸凑到碗边,伸出舌头,像小狗饮水一样,一下一下地舔舐起来。

    贺毅很有规矩,就算没人看着,那些动作也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他的屁股高高撅起,分开的臀瓣间,五枚金环若隐若现,被囚困在鸟笼里的男根温顺地蛰伏着,一如他本人,被剜去了一身傲骨,徒留一具空洞的躯壳。

    笼子是通了电的,空间十分逼仄,既可防止奴隶反抗吵闹,又能在必要时作为惩戒手段,贺毅尝遍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只略微打量一眼便明白了。

    他认真地将狗碗里最后一滴水舔干净,又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小水珠,满足地叹息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腰,分开双腿,双手背后,按规矩跪好了,在笼子里静静地等程啸回来。

    程啸今天回来得很晚,也不知道是真的事务繁忙,还是刻意折磨贺毅,直到半夜,程啸才终于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贺毅就这么保持着标准跪姿,跪了整整一天,贺毅的双腿早就跪麻了,略显单薄的身躯上浸满冷汗,眼眶熬得发红,眸子里也蒙了层雾气,没了光亮,那是被从身体里蒸腾出的热气给熏的,可即便难受至此,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贺毅也未曾晃动一下。

    程啸先是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随后才缓缓地走过去,贺毅被开门声惊醒,疲惫地眨了眨眼,干燥的双唇轻轻翕动两下,发出一声干哑的叹息:“主人。”

    听见那嗓音,程啸立刻皱起了眉头,目光扫到贺毅脚边空了的狗碗,这才想起他也许已经渴了很久。

    略略迟疑几秒,程啸面无表情地转身出了门,片刻后,他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一碗奴隶专用的营养糊和一碗温水,将托盘放在笼子外面,程啸打开笼门,冷声叫贺毅出来。

    贺毅双手被守卫锁在了后面,又跪了那么久,浑身肌肉僵硬麻木,根本无法控制平衡,他摇摇晃晃地挪动几下,最终还是不小心摔倒在笼壁上。

    高频电流破体而入,贺毅闷哼一声,身子随即抽搐,程啸这才发现笼子还未断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