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恶心得快要吐出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除了性交之外,几乎没有过多余的体液交换,因为裴朔总是反抗激烈,秦镇海不敢贸然与他接吻,生怕被咬了舌头。

    裴朔平躺在床上,本就容易呛水,加之他拼命反抗,很快便推开秦镇海,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

    殷红的酒液顺着唇角流出,在赤裸的胸膛上洇开星星点点的水痕,那里还有许多性爱过后的痕迹未及消退,看着既狼狈又暧昧。

    秦镇海手里的酒杯也被打翻了,整条手臂上流满了红酒,鹰隼般的眸子眯成一线,里头终于浮现出一丝被拂逆之后的愠怒。

    裴朔撑着床垫咳嗽许久,脸颊都泛了红,等好不容易把气管里的红酒都咳出来之后,仍是觉得整条嗓子都火辣辣地,疼得扎人。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用不加掩饰的戒备目光冷冷地盯着秦镇海,丝毫不愿示弱。

    秦镇海被他看得越发恼火,他重新坐直身子,扯过被角,随意地擦了擦手臂上的酒渍,高大健壮的身躯带着浓重的威压,缓缓地向裴朔压下来,眸光阴冷得有些骇人。

    裴朔坦然地与他对视,身体却因着他的靠近而不由自主地后仰,直到抵上坚硬的床板,退无可退。

    他这后退的举动却实则在无意间暴露出了心底的恐惧,已经是占了下风,只不过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秦镇海看出了他的弱势,原本被激怒的心情不由又愉悦了起来,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想起傅彦山和他说过的话,忍不住在心中骂自己一声猴急,同时又有些庆幸刚才没有真的与裴朔撕破脸皮,不然这段时间以来的温柔便全都白费了。

    刻意放松下面部表情,秦镇海唇边又勾起那抹被裴朔称之为虚情假意的笑容,他伸手搂住裴朔的腰,将他僵硬的身躯缓缓放倒。

    “宝贝,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张,你知道的,我不会弄疼你。”说着,秦镇海俯下身去舔吻裴朔胸前沾染的酒渍,片刻后又道,“不如今天就让你来做主,你若是不想做,我一定不会勉强你,好不好?”

    裴朔垂眸望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脑袋,那条令人恶心的舌头已经滑到了他的乳晕旁边,随时都会含住他的乳头舔吮,一想到被肆意玩弄时的屈辱和无力反抗的绝望,裴朔便气得恨不能拿枪在他头上开个大洞。

    况且,他究竟是如何能理直气壮地将强奸说成做爱,又是如何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让他做主,不勉强他”这样的鬼话。

    羞愤地闭起双眼,裴朔的身子被怒气冲击得微微颤抖。

    秦镇海抬头看他一眼,只见他脸颊上飞了两抹晕红,薄削的嘴唇抿成一线,紧蹙的眉间透出受到羞辱之后的难堪,和往常一样,明明已经脆弱到一碰就碎,却还强撑着不愿妥协。

    这对于秦镇海来说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他喜欢他的床伴在床上的时候能够保留一些强硬的特质,因为这会让他更有征服的欲望。

    满意地轻笑一声,秦镇海重新低下头去,望着近在咫尺的淡色乳粒,毫不客气地用唇舌包裹上去。

    裴朔的乳头很漂亮,尺寸不大,玩起来也并不十分方便,但胜在色泽鲜嫩干净,像春日里刚长出的蓓蕾,透出未经人事的青涩,叫人忍不住想去亲吻采撷,想看它沾染了情欲,变得成熟之后,会泄露出怎样一番春光。

    被舔了胸之后,裴朔的身体更加僵硬了,从乳尖上传来的酥麻快感令他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即便他不愿承认,可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是怎样也阻止不了。

    秦镇海认真做前戏的时候,技术很是高超,裴朔年轻,精力旺盛,又鲜少经历情事,常常稍稍挑逗便被刺激得下身鼓胀,难以自控,这些日子以来,若是说他没有在性爱上获得过快感,那是自欺欺人,只是这快感通常糅杂着屈辱和愤恨,裴朔刻意不愿去承认罢了。

    小巧的乳头很快在秦镇海口中勃起,硬的犹如一粒圆润可爱的小石子,浸了层水光之后,颜色也比先前更加红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