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琮安知道黎青繁禁不住弄,所以才射了一次连别的花头都还没敢弄就把人放了,结果第二天该疼的下不了床还是疼的下不了床,腿跟脱节了一样不听使唤,连如厕都只能别扭地被抱着去把出来。臊的想骂人也只会词穷的说讨厌,害他丢人。

    自知印象本就不太好的傅琮安忍着辩白闷头领受,一边把人抱回来老实巴交地给私处上药一边在心里振振有词:“再讲道理可就是你爷们儿不行了!”

    黎青繁对圆房的感受很复杂,这人在床上根本不像他平常表现的那样讲道理,克制隐忍是全都没有的,并且他还是怀疑这人以前就有伴儿,昨天的感觉他还记得,傅琮安明显是熟练的,不像自己就白纸一张起初连叫都是不肯叫的。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虽然也不知道问了有什么意义。

    傅琮安直呼冤枉:“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是敢乱搞我哥能第一个撕了我。”连手上的药都顾不上了。

    黎青繁心说你在国外时山长水远的,大哥就是想撕也得撕得着呢。显然还是不信:“那你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吗?”一见钟情这种事对他来讲还是玄之又玄了点,傅琮安未必不能一见钟情许多人。

    闻言傅琮安赶紧擦了擦手指天发誓:“你是唯一一个。”他也不说什么第一了,就这一个,他还想要一辈子呢。

    直白的话依旧听的黎青繁一阵耳热,他怎么能忘了这家伙张嘴就来的本事呢,专献殷勤献得人无所适从。

    从认识傅琮安开始算,他和这个人相处的时日已经有小半年了。当然知道他对自己总是有许多迁就与鼓励,特别是成婚前的那几个月,可以说专程带着他出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带他见了许多新奇。累的他像把之前困在家里没走够的路特地留到这会儿走了个够本,也实打实的好奇这人家里靠什么经营能这样有闲心,看着跟个甩手掌柜一样。

    傅琮安便告诉他,自己回国一是学业结束,一是带了一批新式军火回来,给他哥做后方支援。他也可以和不同的势力谈条件,现在这光景要么不打要么骚动不停,只有硬东西才靠谱,所以他才稳坐钓鱼台。

    也就是那个时候,黎青繁第一次觉得自己把他给看薄了。

    至于婚后这段时间,傅琮安对他更是有增无减,小到饮食起居大到家业打点,譬如傅琮安把自己送的聘礼的一部分,与黎父划出做嫁妆的铺面地契并在一起,把骆展铭拉来给他做谋划,只因为担心他管的少没经验遭下头不服。还指明了说:“赚了都是你的,赔了我兜底。”

    骆家是最早响应做实业的家族之一,因着政/策的有意栽培涉猎颇广,手底下也有做绸缎布料生意的,把骆少爷拉来给他出谋划策实在是大才小用了。

    这份爱重是真金白银的实在,黎青繁感受得到,即使他明白看人不能只看一时,也依然不免被男人打动,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让他真的很难对傅琮安刻意冷待。

    这不,他现在就显得有些动摇了。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多了些亲密举动的缘故,况且开弓没有回头箭,傅琮安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尤其昨夜,他能感受到傅琮安在他身上是很投入的……

    最后黎青繁闷头把被子一罩,他放弃去想了,傅琮安如果喜欢就喜欢他的去吧!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多,暖饱淫欲这些东西他能满足就满足,也不白费傅琮安娶他一遭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冷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傅琮安在他就迎着,不在他也不用费心了!

    傅琮安拍了拍被子想让人出来,结果手上只有一拱包,明显不乐意搭理他了。便只当人脸皮薄识趣的自己腾地方走了。

    中午的时候黎青繁的饭是被喂着吃的,是傅琮安殷勤的想要个表现的机会。

    “手上那几块地皮,你想好做什么了吗?”傅琮安闲聊着问起他。

    黎青繁嫁妆里的铺子他已经让骆展铭帮着梳理了一遍,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些地一直还没个定夺。

    “我想着一部分分租给佃户,一部分用来盖学堂,也不愁家里孩子没人照管。”黎青繁思忖道。

    主要是想多为那些舍不得上学读书的普通人家多带来点开智蒙学的机会。这些年光景里,不能读书认字的人还有一大把,大多早早便出来做工挣钱维持家中生计,偏又因为懂得少十分容易被人骗,有时候稀里糊涂签字画押被卖了都不知道,兹是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