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

    昨晚连战三场,方晟蒙头大睡到上午九点;樊红雨也慵懒无力,等他坐起身看手机才悠悠醒来。

    这一觉睡得真香呐。

    来省城前方晟已安排好鄞峡相关工作,樊红雨更是甩手掌柜,事务性工作都交给明月。

    “要说你培养的女部下还真能干,帮我分担了不少压力;要是居思危不走我更舒服,可惜啊可惜。”樊红雨语气重点却在“能干”二字。

    方晟气结“真想打她的主意,不可能劝她老公考到红河。”

    “那是幌子,更能掩护行动。”

    “别扯了,”方晟这才说到正题,“关于换届,宋家有什么想法?”

    樊红雨懒洋洋将头扎成马尾辫,倚到方晟肩头道“还能想什么?老爷子倒下后,宋寒枫退出正治局,工商联主席宋寒锦倒成了顶梁柱,以下就是宋仁槿和远房宋远冬,综合实力仅比几乎淡出正坛的邱家好一点点。个人觉得,传统家族的辉煌已一去不复返,大势所趋,非人力可挽回。劝你一句,别试图担当起重振于家、白家威望的重任,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何时说过担当和重振?”方晟诧异地问。

    “怕你却不过两家老爷子殷殷期望。”

    “你都看出来了,枪林弹雨闯出来的老革命家看不出?他们的胸襟和魄力,你我都想象不出来。”

    樊红雨若有所思“是啊,姜还是老的辣,或许……走到这步也是他们主动退出的结果,否则哪来这么容易。建国以来屹立正坛数十年不倒,培养的领导干部数以万计,京都各衙门、各地省委领导班子,哪个见到他们不恭恭敬敬叫声‘老长’?若想力反扑,必将掀起惊涛骇浪!”

    “所以,我们看不透的东西依然很多。”

    “爷爷……昏迷前精神状态已经很糟糕了,每次回去坐在病床边,从没听他抨击过时政、说过哪位领导的坏话,其实谁比他更有资格这么说?老一辈革命家的光明磊落可见一斑,与他们相比,真是很惭愧呢。”

    方晟道“逐步淡出第一线的传统家族不能再打集团会战,而要拧成一股绳打游击战,力争保住权力版图阵地不失,否则比京都本土派下场更惨。”

    “嗯……”樊红雨突然歪着头笑道,“你所说的拧成一股绳,就是睡遍各家女人,我、白翎、赵尧尧、姜姝……还有谁?”

    方晟难得老脸一红“谈正事呢,别胡说!除了态度晦涩不清的詹印,年轻这代还算好沟通,但对手也非常强大,以我的统计陈皎那批远赴边疆的都很厉害,只是平时刻意低调,不象咱们张扬而已。”

    “纵使提拔必须留在双江陪你,其它哪儿都不去!我不会学赵尧尧和白翎,无论生什么情况都要在你身边!”樊红雨态度坚定地说。

    搂过她光滑柔腻的,方晟摇头道“千万以仕途为重,别被我拴着……我是容易招惹麻烦的人,真的!”

    两人絮絮唠唠一会儿谈国家大事,一会儿儿女情长,若非昨夜过度劳累差点再度擦枪走火。

    厮磨到中午,吃过简餐后方晟驱车返回,途中接了两个电话,都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