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百起的案子,多是民告官,有的告当地的官员欺男霸女,有的告他们贪赃枉法。其中有五十多起都是状告襄阳王。颜查散听了公孙策的建议,沒有把襄阳王的案子当场处理,而是暂时都压了下來,作为日后查处襄阳王的罪证。

    这一天两个人正在书房内整理近日的卷宗,连颜查散的书童雨墨都跟着忙活。门帘一挑一个人迈步走了进來,非是旁人,正是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也不客气伸手抄起桌子上的茶碗,咚咚咚灌了好几口,这才说道:“大哥,公孙先生,我这一趟可沒白跑,总算查到那襄阳王的盟单兰谱藏在哪了。”

    颜查散抬起头來瞪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不是叫你老老实实在署衙待着,怎么又跑出去,來前相爷不是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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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咐了么,我们做事当以自保为主,等他将人马调集齐了再一同行动。

    白玉堂傲然一笑:“大哥你真是书生意气,这襄阳王祸国殃民,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只要拿下他联络那些反贼的盟单兰谱,就可以将襄阳王一伙一网打尽,何必这么畏畏缩缩的。”

    公孙先生也劝道:“如今我们独力难支,而且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自保尚且困难,更何况查案呢。所以我也建议听大人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先生。”白玉堂撇撇嘴,不满的说道:“你们都太高看襄阳王了,此人不过一个不成器的庶出,手下都是酒囊饭袋,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你们怕了,我白玉堂可不怕。我告诉你们,这盟单兰谱就在冲霄楼中,我打算去一趟冲霄楼,看看能不能把这盟单兰谱盗來……”

    “五弟。”颜查散厉声断喝,冲着白玉堂猛然吼道:“你……你不许去。我……你若是去冲霄楼,我……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颜查散这一吼,把白玉堂吓了一跳,平日里颜查散为人儒雅淡然,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白玉堂跟颜查散交往多年,却也从來沒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此刻的颜查散状若疯虎,双目圆睁,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白玉堂。

    白玉堂被颜查散看的一哆嗦,然后才耸耸肩说道:“好吧,不去就不去,大哥你放心便是。”

    颜查散依旧不肯放松,一把拉着白玉堂的手,沉声道:“既然答应了我,你就要说到做到,莫糊弄为兄。”

    白玉堂重重的点点头,也低声说道:“既然答应了大哥,我自然不会去的,你放心就是。你忙你的,我回屋躺会。”

    颜查散这才放下心來,放白玉堂离去。公孙先生在一旁静静的看白玉堂出屋了,这才说道:“大人,这次玉堂应该能安静一阵了。”

    颜查散叹口气道:“但愿如此吧。”说罢点手叫过雨墨说道:“雨墨啊,你去你五叔房里,帮我看着他,不许他离开署衙半步。”

    雨墨点头称是,转身离去了。颜查散这才回身朝公孙策笑笑,两个人一同继续整理卷宗。眼看着日头快落山了,颜查散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來,对公孙策道:“先生,这卷宗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我出去走走。”

    公孙策微微一笑道:“嗯,大人你出去溜溜醒醒神吧,我把卷宗收好。”

    颜查散点点头,把外套披好,迈步出了屋。然后慢慢溜达到了署衙门口,冲几个衙役点点头,便迈步上了大街。署衙对面蹲着的两个人看见颜查散出來,忙起身跟了上去。

    颜查散溜溜达达走了两条街,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猛然身子一拧,就钻进了一个胡同。后面的两个人忙跟到了胡同口,抬眼一看,却发现颜查散踪迹皆无。

    两个人个子高的对个子矮的问道:“那颜查散是不是进了这条胡同了,”

    “是啊。”矮个子点点头道:“是不是使轻功上墙跑了,”

    “轻功个屁。”高个骂道:“颜查散是个文人,使的什么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