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闻言,惊诧停步,心道表少爷离得有些远,等她将人请来,不定得到何时,思量再三,青枝终是没去找彦齐,顺势带着福康安去往池塘那边。

    当福康安的身影骤然出现时,苏音心下一滞,无端紧张起来,青枝不是说福康安不会过来的吗?他又怎会出现在此?

    莹安一直想见福康安,却没想到会是在她与人起争执的情况下。

    眼前的男子眉骨凛然,眸光清明,她未敢确定,但看五官,似乎和她印象中的福康安无甚两样。

    敛去怒气,莹安的眉目逐渐变得温和,她正思量着该说些什么,福康安已率先开口,声朗神肃,

    “庄亲王府的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总督之女的首饰?这便是你们王府的教养?”

    总督之女又如何?莹安才不怕她,但她惊讶的是,福康安居然会替苏音说话,

    “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何要管她的闲事?”

    实则这也是敏雯想问的,福康安似乎对苏音特别关心,一回是巧合,两回可就有些不正常了哎!

    福康安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苏音一眼,苏音便心跳加速,紧张的她默默移开视线,暗自祈祷着福康安千万别提及她会说话一事。

    看出她的心虚,福康安唇角微勾,已然猜出她得小心思,待他再看向莹安时,瞬时变了脸色,神情异常凝重,

    “英勇公广廷的嫡母是苏音的姑祖母,而广廷与我阿玛是表亲,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仅莹安愣神,在场的各位皆一脸懵然,苏音捋了半晌也没明白这算什么亲谊关系,大抵就是所谓的远亲?

    莹安想给福康安留个好印象,是以没再蛮横,故作委屈的努嘴道:“西云不小心才会弄丢她的胸针,我们已经道歉,也愿意赔偿,她却不肯罢休,那我能如何嘛!”

    她想得可真简单,福康安冷笑出声,“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银子来解决,苏音在乎的是那枚胸针。”

    咦?苏音颇为好奇,他明明才过来的,怎会知晓她的心思?难道是青枝跟他说的?

    实则青枝边走边与福康安讲述方才发生之事,来不及说那么仔细,福康安不过是依照着他对苏音的印象猜测出她的诉求罢了!

    苏音正思量间,但见福康安行至西云身边,微眯眼,冷声命令,“既是你丢的,就下去捡回来。”

    身形高大的他一近前,便有阴影笼罩在西云眼前。

    他的神情异常冷峻,即便他不是她的主子,西云依旧感觉到强劲的压迫感,心如鼓锤的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看了池塘一眼,西云顿感为难,

    “可池塘那么大,胸针那么小,这怎么找呀?”

    “既有胆子扔,就该想到后果!”福康安那凌厉的目光如白刃剐过,剜得西云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