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住的几日,也该回去了”白氏整理着柜子,一边时不时拧头对着坐于桌前的女儿道:“我瞧着早上王府的人来找王爷,怕是府上有事情需要他处理”。

    “我也没拉着他,不让他回去啊!”徐鱼玩弄着手帕,略显淡然:“那人是王爷的侧妃派来的,说是宫中有宴让他即可回去,也不知道是否属实?”。

    “侧妃还能有胆子欺骗王爷?”白氏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红色锦盒,面带笑容得像女儿走去。

    “尘侧妃是皇后亲侄女,于隐城也是亲表兄妹”徐鱼皱眉嘟囔:“有这层关系,所以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或许是尘侧妃几日不见王爷,心中想念了”白氏愁容叹气:“豪门后院,妻妾之间为了夫君的宠爱,难免会多多少少醋意相争。为娘真是为你担心,若是嫁进寻常人家又怎会像这般模样!”。

    “夫君为天,有时候女儿想她们其实也挺可怜的。为了一个男人整日心中算计,想尽法子的去讨好”。

    “你是心善,能去可怜她们,但她们未必会感激你”白氏上前把手中的锦盒递于女儿。

    “什么?”徐鱼一脸吃惊,看着母亲:“给我的?”。

    “前两日我便想给你了,只是作坊事情多一时忘记了”白氏把锦盒放于她的面前,轻笑道:“王爷一直不离开你半步,我也是找不到机会给你,就怕王爷会不高兴”。

    “谁送的?为何怕隐城不高兴啊?”徐鱼一脸不解的打开锦盒,待看清盒中的物件,不禁感叹:“如此精致,乍看像真的似的”。

    精致发钗玳瑁为脚,黄宝石为花瓣,中间的花蕊也是同色水晶,镶穿了数几朵成黄梅。

    “小公子也是客气,在咱们家没住上几日,竟然送来若此贵重的东西”白氏看了一眼女儿手上的发钗,坐于她对面。

    “他……子泽他何时来的?”徐鱼把发钗放回锦盒内,轻声询问。

    白氏摇头:“小公子没来,东西是派人送给来的,就在王爷与你大婚那日,来的人把东西给交于你哥哥手上,只说是子泽公子送给徐姑娘的出阁礼物”。

    “哦”徐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回应了一下。但心中也是不免多想,自那次哥哥被人扣住,自己整日为了此事忙碌。他何时事不声不响的离开,自己真的没注意到。他也是自打那以后,在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子泽是隐城的亲弟弟,靖王大婚,他这个弟弟也该前来贺喜吃酒才是,但只有洛王来了,他却迟迟不来。反而私下突然把贺礼送到徐家!莫不他们兄弟之间闹不合?还是这里面有什么事情?这小子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王妃”小如突然走了进来,朝着母女俩人行了礼,对徐鱼道:“王爷让奴婢来喊王妃,马车以在外备好了,元冬姑娘也已经把王妃的东西收拾妥当”。

    “早上他自个不是说在住几日的嘛!怎得也不于我说一声就突然变卦了?”徐鱼不禁翻了个白眼,冲小如冷声道:“你告诉王爷,就说王妃还不舍母亲大人,所以请王爷先行回去,莫让尘侧妃在家等着心急!”。

    听她不悦的口气,小如不敢多说什么,只的看向一旁的白氏。

    “当着丫鬟面胡说些什么!,有这么说自个夫君得?”白氏剮了一眼女儿,柔声劝解:“为人妻了不能在像从前那般没边际瞎胡闹,你这般无礼瞎胡闹,不是把他供手推给别人?”。

    “王府东西两院齐全,日后保不齐定还会有其它的院子”徐鱼一副无所谓,谈笑说道:“算不上是把他推给别人,他那身份终究不可能是我一人”。

    “虽然你嫁的是个王爷”白氏略带责怪,又显无奈:“当初你若不喜欢上王爷,或许王爷回了商都也不会于你有书信来往了”。

    “娘这是怪女儿喽?”徐鱼爬在桌上撑着脸,委屈撅嘴嘟囔:“谁晓得爹救回来的是位王爷?当初你娘你在狠心些,隐城醒时便把他从家中赶出去。我也就不会喜欢上他,而他也就没这机会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