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伙计与徐忠合力把两位师傅背回了店内耳屋间,把店铺关了门挂上打烊的木牌子。

    “二位师傅出了何事?”徐忠心急如焚的望着二人追问:“我儿子他人呢?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

    “唉!栽了!这次咱们久木坊可是遭了难!”靠在椅子上的人捂住胸口,身上血迹斑斑,面色苍白,嘴角的血也尚未干透:“本以为遇上了好活计,户主家也是出手大方,待人甚是客气。没想到最后差点把命都打了上!”。

    “这么说……这么说,我儿子他出事了!”徐忠身子一晃,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那日出工还好好的,于我说忙完手中的活计,回家了让他娘做几道好菜,咱们父子俩……父子俩好好的喝上几杯”徐忠额蹙心痛,面容悲伤,忍泪含悲喃喃道:“他娘还在家中盼着他回去……,我回去该如何于她交代?”。

    “掌柜……掌柜他目前还没生命危险”另一个师傅艰难的站起身来:“若是想让掌柜早日回来,势必……势必要花不少的银子”。

    “宋师傅,你们不早说!瞧吧徐师傅给吓得!”王伙计忙上前搀扶他:“那户主家为何对你们动手?天子脚下,他们真是没了王法了!”。

    “只要人还在,他们想要多少银子我回去想法子筹就是!”徐忠擦了把眼角的泪。

    “他们尚未开口提银子的事”宋师傅摇头叹息:“就是没说要求,突然得把我们俩人放了出来”。

    “我看是他们故意针对咱们久木坊!”坐在椅子上的潘师傅怒气道:“怕是同行之间……,我们三人可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在一块做的活计,之前都是平安无事。怎得偏偏最后一日,请喝了酒,醒来咱们就变成了顺走宅子里宝贝的小偷?更可笑的是,他们说东西是在掌柜的工具箱中找到的!”。

    “那日有人来久木坊,说是掌柜派来稍话的”王伙计看着众人回想道:“户主家的活计还差一点就可结束,若是回来明日在去也是不值得的。所以今晚就加点工把它做完了,明日一早回来”。

    “真是一派胡言!”宋师傅坐回椅子上,拍着一旁桌子气愤道:“咱们申时就已经把活做完了,收拾工具本就打算回来的。却被他们留着吃了酒,盛情难拒掌柜的也只好去了,谁知道等咱们醒了就以是五花大绑了!”。

    “哼!他们这是故意栽赃,你们知道那宅子的地址,咱们去官府告他们!”王伙计愤愤不平得大声嚷嚷道:“我就不信他们不把人给咱们老实的交出了!真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为非作歹!”。

    “对咱们去报官!”徐忠咬牙切齿:“让官府的人去收拾他们!”。

    “你们想的他们自然也都想到了,若不是给上面打点好了……,他们又有何胆子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宋师傅望着徐忠又道:“咱们若是在官府中有认识的人,多花点银子,让他帮着在里面说上话……。先把人给咱们救出来,一直在那宅子扣着只怕皮肉之苦少不了,倘若是被他们打出个好歹来………”。

    “有……有,我家在商都有认识官府上的人!”徐磊猛然被他的话点醒:“吓得一时心急,倒是把王爷给王记了”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便急匆匆的往家跑去。

    “王爷?”王伙计望着他的背影,对两人道:“咱们久木坊……咱们掌柜的认识王爷?”。

    两人相对而看,冲着一面惊讶的王伙计摇了摇头。

    “鱼儿,鱼儿!”

    徐忠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家。

    “老爷,这是咋了?”元冬拿着一扫把从前厅走了出来,望着徐忠额头上的汗显得吃惊:“小姐在闺房里跟着夫人做针线呢”。

    徐忠听完忙向后院跑去,元冬瞧他如此心急如焚的,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元冬扔下手中的扫把,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

    白氏母女俩人正在讨论着,料子上绣花的颜色。毕竟在过几月就要过迎春节了,过节的新衣早些备了,也不至于到时候时间紧吧的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