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阔海的话里话外透露着浓浓的嘲讽,似乎是想用杨辰来打击楚三爷,在他看来,杨辰这个楚雪晴口中的大师,相貌平平,穿着寒酸,简直和街上的江湖骗子没什么区别。

    楚老三瞪了他一眼,骂道“姓冯的,你要是怕了就给老子趁早滚蛋,少他娘的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对于杨辰,他脑海里没什么印象,只是听楚雪晴提起他给自家老爷子治过病,这样的人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

    “我怕?我冯阔海活了大半辈子就没怕过任何人,更别怕你楚老三了。”冯阔海挑了挑眉,毫不畏惧的还击道。

    楚雪晴急忙走到杨辰身边笑声介绍了起来,原来这个冯阔海是闽北冯家的,和闽南隔着一条清江,冯阔海祖上是清朝的水军统领,可以祖祖辈辈都精通水术,传到冯阔海这一代后,冯阔海开了一个海外贸易公司,靠走私起家,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刚好楚三爷也开了一家国际运输公司,两家都是靠海吃饭的,存在竞争关系,自然是互相看谁都不顺眼了,为此两家在暗地里不知道斗了多少回,结果都是各有胜负,这越发的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矛盾,每次一见面都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至于锦袍老者唐清,则是碧海潮生会所的明面负责人,负责会所的所有事宜,在这个会所里,可以是一不二,很少有人敢不卖他一个面子。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了,唐清不由得皱眉道“好了两位,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俩到底还要不要赌了?”

    “赌,怎么不赌,不过话又回来了,唐老,你们这里的料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老子砸了几千万,硬是没砸个水响出来。”楚三爷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唐清摇了摇头笑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啊,老实跟你吧,现场的所有料子都出自缅国的翡翠老坑,我能保证货源绝对没假,至于能否开出翡翠来,那得看你们的运气了。”

    楚雪晴在一旁给杨辰解释道,赌石行当里把产翡翠的矿洞称之为坑,而把开采出来的原石称作料,或者是货,他面前的这些料子价格从五百块到五百万块不等。

    如果侥幸从刚出土的毛料里面开出翡翠或者是绿意的话,那就代表涨了,当然,那也得和原石的成价进行对比,比如用一千块买的原石开出价值十万块的翡翠,那就是赚了。

    如果用价值五十万的原石只开出一两万的绿意,或者是根就没有出绿的话,那就是血亏。

    还有,分解原石这个步骤也很重要,往往是通过经验老道的师傅用原石切割机分解,如果侥幸开出一个不菲的翡翠,但是因为解石水平不够,将翡翠不心破坏了,那么这块翡翠的价格就会大打折扣。

    正所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这就是赌石行当里的真实写照,很多人一夜之间暴富,也有很多人一夜之间输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因为在当今这个社会,还没有出现能够查探原石内部结构的科技,故而就诞生了赌石这一门行当,可以,输赢全靠运气和人品,完全没有半点技术可言。

    杨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正着的时候,只见唐清拍了拍手,就有四位孔武有力的保安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似的,略显吃力的抬着一口大箩筐走了过来。

    四位保安将箩筐放到地上后,挨个从里面拿出了一堆堆石头,然后放在众人面前的台子上,石头有很多,大各异,最的有鸡蛋那么大,最大的和篮球差不多,当然价格自然是从低到高。

    不一会儿,整个台子上就摆满了原石。

    冯阔海看了一眼楚三爷,阴沉无比的笑道“老规矩,跟之前一样,咱们就各自选择一块原石,然后按照开出来的绿意分胜负,一千万一把。”

    闻言,杨辰也是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玩儿得这么大,这根就不叫赌石了,而叫赌钱,也难怪楚三爷会在短短时间内输掉几千万。

    只能有钱人会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