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和焦飞跃擦肩而过,朱怜白手腕颤了下,他的岁岁好像……过的很好。

    离开他后,过的很好。

    岁岁不需要他。

    也不需要他的钱。

    朱怜白咳嗽了起来,撕心裂肺。

    他白玉似的脸镀了层光,少年容貌似仙,俊逸灵秀,墨玉般的黑眸流露痛苦,他神经质的伸出手,又仿佛被烫了般缩回去。

    不行,不行。

    是他赶岁岁走的。

    姜岁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焦飞跃倒是看见了朱怜白,他停住脚,正对上朱怜白黑黝黝的瞳孔,似乎瞧出了什么,他有了些许兴味,还有些不清不楚的领地被侵犯的愤怒。

    焦飞跃走过去,少年郎身份高贵,和商绅之流有着天差地别,在坐的人纷纷站起来,朱怜白一脸犯病后的苍白,旁边人正要拉他,焦飞跃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施舍似的:“不用了,坐着吧。”

    他态度轻挑的把弯刀抽出来,玩了几下后刷的插回去:“你认识姜岁?”

    何止认识?

    朱怜白动了动嘴唇:“不熟。”

    “不熟就好。”焦飞跃笑嘻嘻道,“她喜欢我孟哥,过不了几天就跟孟哥回京城了,你这……微末之人,还是不要惦记了。”

    那小作精是典型的嫌贫爱富,怎么会看上一个商人之子。

    就算没有孟凤华不还有……他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最后定格到了他自己。

    娶是不可能,纳个妾也算是她的运气了吧。

    焦飞跃没把朱怜白放在眼里,他是京城顶贵,朱怜白这样的商贩之子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不值钱。

    焦飞跃进去的时候,徐英锐在和姜岁贴着脸说话,他拿着只红宝石簪子,簪身刻着雪白的梨花,惟妙惟肖:“想不想要,叫哥哥,叫哥哥就给你。”

    徐英锐棋逢对手,兴味满满,对钱银毫不吝啬。

    焦飞跃三番五次哄人都没哄道,他正要嘲讽徐英锐姜岁就拿了簪子甜腻腻的喊了声哥哥。

    徐英锐狐狸眼翘了起来,他打开扇子,纵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