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不太敢呼吸了。

    心跳也变得飞快。

    她看见他精致的五官轮廓,漆黑的眸眼专注,如果鼻梁上再架一副金丝边眼镜,再换套笔挺的西服,完全能演一下斯文败类。

    宁音只胡思乱想了几秒,就飞快地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有点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开口的同时总算能喘出点儿气:“要……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傅庭渊仿佛没听到。

    他细致地、认真地,一丝不苟地,将那粉色的创可贴平整地贴到有她的指尖,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这静默的几十秒钟,让宁音的血槽都快空了。

    傅庭渊给她包扎完,确信那股浓郁的鲜血香气不会再溢出来,这才松了手。

    抬起眼,见宁音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微微挑了下眉:“嗯?”

    宁音像是做坏事被抓包,赶紧别开自己心虚的目光,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初衷,又结结巴巴地说:“昨晚……你真的没有去Rest吗?”

    她嗅见的,分明,就是他的气息。

    太独特了,是区别于这个年龄段的任何男生的独特气息。

    她有点紧张,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儿,到现在都仍还觉得有几分难以言表的情绪。

    有点害羞,也有点惊惧。

    却也,莫名地期待他的回答。

    傅庭渊慢条斯理地把那盒创可贴放回课桌里去,这才转过来看还仍有点忐忑等待着的她。视线蓦的在她脸上停顿两秒,总算开了口。

    “脸怎么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低沉嗓音里好像还带一点儿勾人的上扬尾音。

    宁音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懵了一下,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再度丧失了呼吸的技能。

    屏息的瞬间里,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了土拨鼠狂叫——

    啊啊啊啊!

    他为什么要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