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有很好的过滤和吸附功能,可以清洁牙齿,抗菌,你抹一些在牙齿上,然后用清水漱口。”

    “你嫌我口臭?”瞿杨一下子就火了,就差一脚踩在那木炭上。

    何鹭驰笑着说:“很香,甜甜的,我很喜欢。”

    “你、你他妈的够了啊,别、别提那个。”明明是他自己去撩拨的,如今又承受不起这严重的后遗症,他涨红着脸,弯身去拿了些木炭,无从下口。

    “燃烧过的,无毒无菌,放心使用。”何鹭驰淡然一笑,知道他照顾不好自己,只能先帮着他适应这样的清晨。

    瞿杨当着他的面,把碎渣渣放入口中,嚼烂了用手指来回涂抹在牙齿内外侧,很奇怪的体验,但是说实话,木炭无异味,并不难接受,他像个小学生,在何鹭驰的指点下,慢慢就熟练了操作,漱口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黑的还是白的?”他张大嘴,露出牙齿问何鹭驰。

    “白的,很整齐。”

    “嘿嘿。”瞿杨莫名其妙的笑了。然后就开始洗脸,在家里用水大手大脚惯了,没两下就把铁皮盒的水溅得只剩一半了。

    “哎哎哎,你省着点用,每天只供应一次。”何鹭驰提醒道。

    “把你那份给我。”

    “已经给你了啊,这么多天不下雨的热带,能收集到这些淡水的确不是很容易的事,别浪费了。”

    瞿杨白他一眼,清洗好面部,摸着胡茬好不自在,他对自己的仪表很在意的,每天洗头洗澡刮胡须,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狼狈丑陋的模样。

    操,就这样还被何鹭驰亲了,他妈的不是有病吧,这样的也下得了嘴?简直就是重口味啊。

    “怎么了?还需要吃药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还……”

    “你才该吃药,你没见老子正心烦嘛。”

    “瞿杨,你不要总是把我的好心随意踩踏,我只是关心你,你虽然烧退了,但身体还有可能不舒服,不舒服就得吃药,你杠什么啊?”

    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丑,特傻?”他一问完就难过得垂下头,“亲了我,你他妈的是不是后悔了,所以才装作若无其事,不痛不痒的?”

    “你想什么呢,这么不自信。”

    瞿杨表情动了动,但没说话,他想他的确是病了,真该吃药。

    见他停了动作,衣服歪歪扭扭,脸上阴晴不定,何鹭驰心疼大于戏谑。“哎,还是我帮你擦背吧,你把衣服往上提,或者干脆脱下来,我昨天开的包裹里正好有一张桌布,改一个坎肩应该比你这破掉的衣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