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两人一听就知道事不对头,可是也只听从老大的话,把那包装有二十万现钞的包乖乖地扔了进来。

    “想活命,就别多事儿,别出声,赶紧滚蛋去医院缝上几针,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要真的不开窍还想找死,我也会好心送你送到西,让你早日见阎王。这把匕首我就不拔了,原物奉还。”王笑低声说着,一把将张伟给推出门外,然后随手带上了房门,从里面锁上。

    “伟哥,怎么了?”一直守在外面的那两个喽啰见张伟脚步踉跄地被人推出来了,急忙小声问道。

    张伟咬着牙,拼命地用手捂着伤口,声音颤抖地道:“少废话,赶紧送我去医院。”

    两名喽啰一听,不敢怠慢,急忙搀扶着张伟狼狈地离开。

    王笑收好了钱,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拖把清除了地板上的血迹,把门前那一点也给拖了拖,这才离开。

    至于田宗虎,王笑也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傻等吧!

    他带着四十万的现金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勉强洗了个澡,却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又去厨房寻摸了一些吃食,稍稍填了下肚子,这才睡觉。

    田宗虎在空荡荡的龙湖广场等到凌晨三点多钟,肚子也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却一直没有接到那个神秘人的电话,看来这二十万白送了,连帐本都没能瞧上一眼。

    他也试着回拨了一下张伟听水湾的座机,可是根本就没人接,只好开车回家了。

    到家后,忍着满腔怒火,迫不及待地跑进厨房寻了一些熟食和牛奶,先填饱了肚子,仍然才失魂落魄地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不停地抽烟。

    又是一夜未眠,天已经放亮的时候,他还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田宗虎的妻子醒了,发现丈夫一夜未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满是无奈和悲凉,随即穿衣起床,准备给儿子做饭。

    当她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发现丈夫在沙发上躺着,刚才心头的那股气,此刻突然冒了出来:“哎,好好的床你不睡,窝在沙发里干什么?也不知道拿床褥子盖上,马上就快立疼了,夜里冷。”

    虽然心头有气,可是话一出口,几十年的习惯让她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关心和唠叨。

    田宗虎鼻子一酸,眼睛发涩,望着已经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心里满是愧疚,心中有很多话,但是却开不了口。

    他老婆走过来,在沙发边沿上坐下来,心事重重地望着田宗虎,幽怨地道:“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牲口,我现在是人老珠黄,也不敢奢求你能向以前那样宠我。你没有跟我离婚,还能将这个家维持成在小区邻居看来是非常美满的家庭,也算是满足了我在邻居们面前那点虚荣心,我心里也不是十分的恨你。如果你告诉我你在外面有了新欢,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还会忍不住有些生气,但是我也不会胡闹。”

    “你想多了……”田宗虎心虚地道。

    “你看看你,前天是一夜没有睡安生,昨天是一夜没有沾床,这两天你苍老了许多,眼睛也多了浊气,多了血丝,看起来比前几日憔悴了很多。你这些变化,那怕再微不足道,再细小得不起眼,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有了新欢,不是新欢逼着你跟我离婚,有什么事儿能将你在两天内逼成这样?你如果跟我坦诚,我也不为难你,离婚也可以,但是别让儿子知道。离婚后你也常回来住上几晚,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是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表面上看,这还是一个完整的家。”田宗虎的老婆眼含泪水地道。

    “你真的想多了。”田宗虎既感动,又羞怯,可是又不敢说实情。这些年他确实做了很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可要是说离婚,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宗虎,你就别逼自己了。我不怪你,真的。现在我也不奢求什么了,就希望能把儿子培养成才,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地活上百年,别儿子还没成/人,你倒是先垮掉了。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实话,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我真的能够接受,只要我们别闹得鸡飞狗跳撕破脸皮让邻居都知道咱俩的事儿。”田宗虎的老婆再次肯求道。

    她越是这么说,田宗虎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眼看着两行热泪要把持不住了,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生硬地道:“我去洗把脸,你赶紧去做饭吧,我真的没事儿,你别瞎想了。对了,早餐煮点山药粥吧,有几天没喝你煮的山药粥了,挺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