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飞和海叔两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定在那里怔怔地望着王笑,仿佛一下子不认识他了。

    那些围观的人一看这阵势,一个个也都激动起来,甚至有几个胆大的都开始拍掌叫好。

    楚淮成吓得从地上站起来,腿都有点儿软了,一把拉住吓得像丢了魂儿似的女儿,望着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的王笑,威胁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闯下大祸了吗?”

    王笑走到楚淮成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五指如钩,疼得楚淮成直咧嘴。

    “我才不管你是谁,敢这么欺负我哥和海叔,在我眼里就是仇人。”王笑愤怒地盯着楚淮成,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

    “我警告你,我楚淮成可是你们惹不起的人,你要是现在乖乖地收手向我说声对不起,我可以过往不咎,今天这事儿就此了结,如果你真的不识相,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楚淮成企图用靠山和气势来吓退王笑,强作镇定地道。

    王笑根本就不理会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楚盈盈的胳膊,把这对父女连拖带拽地弄到王大飞和海叔面前。

    楚淮成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声音颤抖地吼道:“我可告诉你们,我哥楚淮阳可是金水市的副市长。你们要是敢为难我们,会有什么下场,我不说你们也会想得出来吧?别说是你一个跑货车的,你就是一个运输公司的老板,想弄垮你也是易如反掌,想把你们弄进牢里蹲上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闭上你那臭嘴。”王笑冷喝道。

    对于楚淮成自报家门,他并没有慌张和担忧,倒是心里更有底儿了。

    本来他雪夜送餐彻底说服苏古丽配合他之后,就打算把隋栗方交给洪宴民,以便他们能尽快拿下隋栗方的靠山楚淮阳。

    可是,苏古丽却告诉他,如果把隋栗方交给洪宴民,那么无论是隋栗方还是楚淮阳,都不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只会受到相对来说并不是很重的判罚,也许就是坐个几年牢的问题,而涉及隐秘命案的事情,苏古丽也拿不出铁证,所以很难做的铁证如山,让隋栗方和楚淮阳判上无期或者死刑。

    再则,楚淮阳虽然已经退休两年,可是他在金水官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培植的势力至今犹存,而且还有一定的实力。

    像楚淮阳这样的人,手里肯定也握有其他一些不太干净的官员把柄,这样的话,在楚淮阳因隋栗方而东窗事发时,便会因为官官相护或者是利益互换,让楚淮阳和隋栗方得以逃避大部分严重的罪名,只是选个不是太严重的罪名起诉判决。

    所以,王笑才临时决定让隋栗方以那样的方式死去,只是让苏古丽顶替隋栗方的角色,跟洪宴民配合,继续深挖楚淮阳犯罪的相关证据和证人。

    此刻他听到这对父女就是楚淮阳的亲戚,并没有感到棘手。

    王大飞和海叔却没有王笑这么淡定。

    尤其是王大飞,一听对方是副市长的弟弟,顿时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哪里敢得罪这样的人?

    民不与官斗,自古都是小老百姓处事存活的不二法则。

    “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王大飞担心惹来泼天大祸,有些心虚地对王笑说道。

    “哥,不用怕他,他那个所谓的副市长哥哥,已经退休两年了。”王笑镇定地道。

    海叔也不淡定了,让王笑先松开楚淮成和楚盈盈,然后拉他到一旁悄悄地对他说道:“王笑啊!不是海叔认怂,也不是这事儿海叔不占理儿。可是,哎,咱小老百姓,真的惹不起这样的泼天大祸。别说是一个副市长,就是咱们那些穷乡僻壤的小小村长,没有个关系背景你也当不上,前年俺村的村长,有个邻居叫老柴,因为被村长强占了一间房的宅基地,结果告状告得家破人亡,也没能把村长告倒,那一间宅基地也没能要回来。你想想,一个管着三五百户人家的村长咱们都惹不起,何况是一个管着上百万人口的副市长?就算是退休了,可是人家这关系背景还在那儿摆着,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咱们平头百姓碰上这样的事儿,也自能自认倒霉了。我看,咱还是忍一忍,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你海叔皮糙肉厚,我去跟人家道个歉,求个情,人家只不答应不再找咱麻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好吗?”